两分钟过去了。
察觉到有异样触感,霞诗依答道:“那是痣”
尚渡收回手。
五分钟过去了。
霞诗依湿漉漉的发丝在冒蒸汽:“有必要这么仔细吗?”
尚渡专心检查的途中,脱口而出:
“有必要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老子可不想去流浪。”
“啊?”
这男人不动脑子说的话怎么有一点点小感动呢?
霞诗依一下子扬起脸蛋,歪头道:“你这么厉害,我死了,你一样也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吧?”
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尚渡随口答道:“确实。”
霞诗依:“???”
都是错觉。
作出气死人不偿命的发言后,尚渡又道:“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霞诗依将抬起的脸蛋,又放回到枕头上,敷衍道:“我们只是在做一个假设,一个假如,又不是我真的会死。”
尚渡随口答道:“没有假设,也没有假如。”
霞诗依无奈:“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假设呢”
尚渡被打扰到工作,白了她一眼:“闭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老子保你永远不死。”
“唔???”
霞诗依又呆住了。
这和刚刚说话的是一个人吗
和一边喷水一边说:【女人,你看我几分像从前】的生物,是一个物种吗?
检查终于完毕,完全没动脑子回答完问题的尚渡道:
“翻身。”
哭笑不得的霞诗依捂着脸,乖乖听话,转了个身。
在指缝里,她直面起近在咫尺时而气人,时而不气人的家伙。
好几次问自己,现在他做的事真的正经吗?
她不由得怀疑,但没有一点点证据。
因为对方此时将注意力放在她的发际线,库库一顿猛撸,脑门还能被下毒吗?
被盯的时间长了,霞诗依越来越觉得不对,有些不服气,太吃亏了。
这时,她灵机一动,开口道:
“我说啊”
尚渡:“嗯?”
昏沉沉的屋子,弥漫着沐浴露的花香味。
尚渡弯腰在床边一手撑着床沿,向前探着身子,向下投出不解的眼神。
他的身下,刚刚出浴的霞诗依,带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仿佛能掐出水的杏眼眨了眨:
【我也是正经人】
这样想着,她郑重说道:“其实不需要这么仔细的检查。”
尚渡白了她一眼:“我觉得需要。”
霞诗依摇了摇头,默默伸出手臂,环住了那颗正经的狗头,向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