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茫然的抬了抬头,结果看到一个脏兮兮的老者将他单掌托起,周围是可以眼见的灵力波动。
此外,还有满脸悲戚的高和。
以及握剑握出青筋的沐涴。
“醒了,公子醒了!”
高和一下跳将起来,兴奋的大喊。
时刻盯着前方的清秀女子也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玉面一松。
洪祥收回掌力,目光上下打量青年。
“沐涴口中的怪物还有那些石雕呢?”
陈淮蓦地一愣,迟疑的挠了挠侧颊,“不知啊……”
“我当时拼死抵挡,可对方的手段实在诡异,一个不慎下被其抓住,很快便被震昏了过去。”
洪祥皱皱眉头,四处扫视着凌乱破碎、坍塌大半的墓室。
“他将你弄昏,却没杀你,然后逃了?”
陈淮茫然对上长老洪祥审视的目光。
摊了摊手,“也许……是因为感应到您要来,提前逃了?”
“而不杀我,是防止您的追击报复?”
洪祥枯迈的脸庞垂下,收回眼里的审视,陷入思索。
似乎觉得这个说辞较能接受。
“那他呢?李长老的孙子为何死了?”
洪祥陡然抬头,视线正中刺向青年的眼睛。
陈淮依旧满脸茫然,“李师兄死了?”
“为什么……”
“我怎知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李师兄想夺墓主人的至宝,然后被杀?”
洪祥脸色沉下,望向脑袋被洞穿的李长老之孙。
“老夫必须要搞清楚这点,你昏迷之前,李旦有没有死?”
“这……”陈淮皱了皱眉。
“也许没死……”
沐涴脸色一耷,抱拳站到青年身旁,玉容布满不豫之色。
“洪师叔,是陈师弟舍身抵抗,我等才能逃出生天的。”
“您不该如此盘问一个有功之人。”
高和直接插到洪祥与青年中间,“李师兄贪图财宝导致我等陷入困境,若不是因为他,沐涴师姐也许已经踏入筑基境了!您可不要因为李旦是长老之孙,就偏袒他。”
洪祥闻言脸色立即沉下,大声呵斥道:“这叫什么话!”
“老夫只是例行询问,又不是要给他定罪,而且回了宗门老夫自然会为这小子请赏!”
“现在这是为你们消除后患,懂不懂?”
“李旦祖父乃执法长老一系,你们想被无端找事吗?”
沐涴、高和脸色倏地一变,望了望角落里的从全,眉头都拧了拧。
众人寂静无声,却有一人站出。
“哼!什么狗屁执法长老?!”
“你们怕,我可不怕!”
“害本将军陷入囫囵差点身死,这笔账,可得好好算一算!”
八尺壮汉将手中的陌刀往地一顿,本就残破的地面再次摇晃颤抖,‘砰砰砰’落下数块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