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以前的破事没有丝毫兴趣,于是径直走向书房。
苏语却在他路过面前时,出声叫住。
“夫君,我……”
她抿了抿纤薄如玉的嘴唇,停顿了片刻。
顿的陈淮看向她。
“有事,便直说。”
苏语眼神游历,放在大腿外侧的玉手绞着手帕。
“我……我们参加父亲的寿宴,应当准备一些礼品带去吧……”
闻言,陈淮狐疑的抬起目光,上下打量。
还以为她要说自己与那位苏府二小姐的恩怨。
没成想说的是参加寿宴礼品的事。
“夫君不用准备太过贵重的东西,父亲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做给母亲看的而已。”苏语见他沉默,赶忙又补充一句。
陈淮挑了挑眉,敏锐的感觉她话里有别的意思。
“你的母亲,要比你父亲更难对付吗?”
苏语摇了摇头,“没有。”
“母亲为人贤淑,她虽不是我的生母,可也不曾苛待过我。”
“而且不得不承认,我的生母,也就是父亲的第一位妻子,在仕途上给带来的帮助,并不如她。”
陈淮‘哦’了一声,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生身母亲。
苏语抬起垂下的螓首,道:“夫君,我们只需表示一些心意即可,不如……二十日后,将你从太康拿来的云酒带上些吧?”
“随你,两坛酒而已。”
陈淮不在意的挥挥手。
“多谢夫君……我有些不适,就先回房了。”
苏语低下眼帘,说完了话,脸上神色却并未解开,反而多了一抹郁郁。
她行了一礼,绕过陈淮,朝主卧走去。
……
陈淮未注意到她脸上最后的抑郁。
心思还停留在苏邙的现任妻室上。
苏语是嫡女,而且是嫡长女,这个他知道。
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嫡次女。
听话里的意思,苏邙续弦过一次。
这一位次辅夫人,诞下了一个女儿?
陈淮隐约记得,曾在太康时,耿辉那老家伙说过替苏家代收彩礼。
在别院那几年,苏语也讲过一些她的事情,没有提过自己有弟弟。
那苏家主脉,岂不是没有男丁?
有点意思。
堂堂乾朝内阁次辅,居然没有子嗣。
忽然想到这儿的陈淮,感觉古怪又畅快。
想了半晌。
他摇摇头,走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