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山深吸了一口气，吃惊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玫瑰笑了笑温柔地说道：“你还记得高翔的妻子慧芳吗？”
说完不等高远山作出回答，便带着姜绾从他面前离去。
姜绾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他。
她声音凉凉地说道：“地，你现在已经卖出去了，还有银行的贷款没还吧？”
“算算时间，也该还贷款了。”
“还不上贷款看你怎么办。”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高家该何去何从吧。”
“要是现在去公安局自首，你顶多做几年牢就出来了。”
“到时候高家还在，你们两口子再努点力，生个二胎出来，不是没有盼头。”
“不然的话，你们高家就真的会万劫不复了。”
说完她起步去追玫瑰，然后母女俩笑盈盈地离开了。
只留下高远山站在原地。
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地晃动着：慧芳就是玫瑰，玫瑰就是慧芳！
那个女人没有死！
她！
回来了！
不，确切地说：“她和她的女儿都没有死，她们一起回来，回来找他们报仇了？”
高远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
等他回过味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家里客厅的沙发上。
这年头的客厅一般都是实木的桌椅，很少有用沙发的。
他们家却是包装得很华贵的沙发，软软的，坐下去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一般。
这是高远山请专人为他们家定制的，花了不少钱。
这要是换在往常，他每次坐在这沙发里感觉着屁股下面的柔软时，就会有一种由衷的自豪感。
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混得也还行，算是人上人了。
但此刻，他却丝毫没有欢喜的感觉，就觉得整个人如醉冰窟一般。
不一会儿，他的妻子王彩霞从外面回来了。
进门后看到他一副木木的样子，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和玫瑰交易，把地卖了吗？”
“这是没卖成还是怎么着？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高远山僵硬地转头看向妻子，良久后蠕动着嘴唇说道：“都卖了。”
王彩霞微微松了口气。
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说道：“既然卖了你干嘛又这副鬼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远山转头看向她，张了张嘴，很想沉默着不说。
可想到今天那欢天喜地离开的两个女人，心底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种冰冷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甚至让他透不过一口气来。
好一会儿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说道：
“地，的确是已经卖了，钱也没少给，没有毛病。”
“可是你知道玫瑰是谁吗？”
王彩霞凝紧了眉头，不解地问：“玫瑰是谁，她不就是玫瑰实业的老总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归国的华侨。”
高远山摇了摇头问道：“你见过玫瑰吗？”
王彩霞拧了拧眉头说道：“没见过。”
“你和儿子不是已经见过了。”
高远山点了点头。
“我只远远地见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