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序眼神冷冽,盯着刺客,“你说我杀了你的女儿,可有凭证?”
“自然。”刺客男声音冰凉,带着浓烈的恨意,“不只我的女儿,还有一同入府的其他人的女儿。“
“他们此刻就在外面,公子可敢让他们进来对峙?”
子桑序眼神示意一旁的临墨,不一会儿,便将一直守在外面的几人带了进来。
大概三个人,一人矮胖,一人眼神四处张望,好似有些害怕这样的大场面,还有一人率先开口,从怀里掏出一块衣袖。
临墨接过,递给子桑序,那布料上赫然有个清字,是清风苑护卫独有的标识。
子桑序依旧面无表情,看向四人,没有出声。
“公子应该心如明镜,为何不辩驳,难道公子默认了?”
“一块碎布,能说明什么?”
“这上好的罗云锦,是只有子桑氏才有的,整个卻都恐怕无人不知,公子应该比我清楚,而上面的刻字我同府上的下人打听过,是大公子您院里的人独有的。”说着潸然泪下,“可怜我那女儿便是死了也紧紧攥着这罪证,否则就算报官也是无头冤案啊!”
子桑祈在一旁看着,瞅了两眼物证,一副了然于心样子,插话道:“大哥,这?这不是临墨的吗?你……你难道真的………”
虽然子桑祈尚未说完,但是众人都一副懂了的样子。
子桑序无视子桑祈让他做恶的样子,直言:“这碎布确实是我院里人的,不过你又怎么确定不会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想要借机生事。”
“施芸姑娘就是人证!”刺客男突然用手指指向下方的一个粉衣姑娘,正是施芸。
施芸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她看着子桑序一脸冷淡的样子,瑟缩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娇声道:“大公子,奴婢对您仰慕已久,没想到您却是个卑鄙小人,今日奴婢就让大家看到公子的真面目!”
“几日前,奴婢正要送之前一同来侯府应聘的姐妹离开,怎料奴婢刚走不久,又想起忘了给姐妹一样东西,想着折返回去看,就……就看到临墨将我的姐妹杀害了,嘴里还说着什么公子的钱鄙贱之人如何配拿?”
“奴婢当时吓傻了,失魂落魄的回了府,要不是二公子看出奴婢的不对劲,奴婢今日也不敢站出来为可怜之人讨回公道。”
临墨气急,反驳道:“你胡说!我奉公子的命去找梨园的戏班子,如何会去杀那些女子?”
子桑祈:“人证物证俱在,大哥不会真的是你吧!”
子桑序阻拦了临墨想要进一步上前的动作,看着施芸,冷冷道:“你说你看到临墨杀人,那么是在何时何地呢?”
“京郊十里坡!五日前日落之时。”
“你可看到他拿了什么武器杀的人?”
施芸犹豫了片刻,余光瞟向临墨随身的佩剑,肯定道:“剑……长剑!”
“确定吗?”子桑序追问。
施芸看向子桑祈,怎料却被踢了一脚,“大哥问你呢?如实说!若有半句虚言,莫说大哥,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施芸咬紧牙关,恨恨道:“当日奴婢害怕,看不太清,应该是长剑无疑。”
子桑序笑了,“长剑?那我实话告诉你吧,临墨的长剑尚未开鞘,因为那是祖父在世时就赏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用,临墨,让她见识一下你的杀人刀!”
“是”说着,临墨飞速地从怀里拿出一把弯刀,以极快的速度划到施芸脖颈,怒气冲冲:“施芸姑娘可看好了,这个才是在下的武器。不知施芸姑娘为何说谎,还是有人指使你有意为之?说着眼神向其他四人扫视了一圈。
施芸僵直了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公子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听姐妹的父亲所言,奴婢奴婢只是因姐妹离世,一时接受不了,听了外人的话一时冲动,奴婢绝非有意说谎!”
刺客男有些激动,不敢相信施芸同他们说谎,“那碎布呢?难道我的女儿自己杀了自己,手上却拿着别人衣服上的边角吗?”
子桑序道:“衣服是真的,不过并非从死人手里拿出来的!”
“你……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