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大都？”
陈川腾地站起了身子，长生教的人果然是疯子，他们竟然想要将拥有上千万人口的大都血祭。
“陛下不会陪你们一起疯的。”
秦羽摇了摇头，他对古玄口中的言论也是十分震惊，不过大都乃是燕国京城，有着上千年历史，皇族的底蕴也尽在此处，怎会轻易舍弃。
“呵！你不懂的，你不知道燕国皇族为了封神付出了多少。”古玄轻笑一声。
“你也不知道将来凡俗界融入修仙界后，会面临什么？”
“燕国皇族想要自保，想要维持现在的地位，封神势在必行。”
“而且，一个大都而已，你觉得他们舍不得？”
“你要知道，这里可曾经是唐国的土地，燕国取而代之的时候，死的人可不只千万，光是屠杀唐国宗室、臣属，便不下百万人。”
古玄笑声愈发放肆，从轻笑变成了狂笑：“你们即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的，改变不了的，人性呐！”
“绝望吧！愚蠢的人们！”古玄的眼神中充斥着疯狂。
“我们绝不绝望不知道，但你会率先感受到绝望。”
陈川走上前，手指搭在古玄的喉咙上。
“最后一个问题，与你一起那个黑袍人是谁，他去了何处？”
古玄的笑声戛然而止，面容也恢复了平静，准备坦然接受死亡的到来，听到陈川的问话，也是很配合的回答。
“他是妖族的使者，如今已经去往楚国，妖族即将发动对楚国的总攻，这回不会再是之前的相互试探，而是真正的灭国之战，要么楚国亡，要么妖族残。”
古玄说完，便闭上双眼。
“其他四国不会坐视不理的。”
秦羽沉声说道，即便楚国的实力排在五国之首，单靠楚国，还是很难抵挡住妖族的进攻。
古玄并未睁眼，也未开口，只是微微摇头。
秦羽说完也反应过来，如今各国自顾不暇，还真未必能拿出多少力量去支援楚国。
陈川则是手指微动，将古玄的喉咙捏碎，随即看向秦羽：“封神是在两个月之后？”
之前玄元说两个月后，会前往大都，应该也是为了此事了。
“不错，就在五月初五，天地交汇，日月潜藏，神性力量可以得到最大的释放。”
秦羽点了点头，他是姬升的亲信，所知甚多。
“我会去的。”陈川语气平淡且坚定。
秦羽神色复杂，若是皇族封神失败，决定血祭大都，他自身也不知究竟该何去何从，他虽不是皇族血脉，却早已融入其中。
他知道陈川为何而去，届时他们可能会成为敌人，虽然他不觉得陈川有阻挡皇族的力量。
“届时大都鱼龙混杂，大宗师强者，都不在少数，几位天榜大宗师，乃至绝顶练气士，都可能会前往。”
“那些强者为何都要前往大都？封神与他们有何干系？”陈川不解的问道。
“封神之际，会打破凡俗界的桎梏，他们可以借此感悟更高境界的气机。”
“甚至，运气好的话，封神那一刻，天地的压制降低到冰点，他们借此一举突破境界，也并非不可能。”秦羽解释道。
“所以，彼时的局势可能会十分混乱，凶险至极，宗师强者可能都没什么自保之力，反而会被殃及池鱼。”秦羽委婉的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