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会武功,他的蹴鞠也踢得不错,在他们之中算是数一数二的,这次比赛必定要上场。
薛珩用左手拍了拍向他道歉那人的手臂说道,“应该无大碍像是脱臼了,看看大夫怎么说。”
安王提议道,“要不要本王让人进宫请太医。”
这时有一行人朝这边走来。
学子们纷纷行礼起身,“蔡祭酒!宋院长!高夫子!林夫子!”
蔡祭酒是国子监祭酒,宋院长是太学院院长。
高夫子是教他们踢蹴鞠的夫子。
高夫子是行伍出身,曾是驻守边境的正三品将军。
在与敌军的一次交战中,妻儿不幸被敌军俘虏,敌军要求他开城门献降。
他亲手射杀妻儿,后率兵杀敌,将敌军杀片甲不留,后脱下盔甲,舍弃一身功勋,自断一臂,算是对自己的惩罚。
人前被人称为高夫子,人后被称为独臂夫子。
林夫子在办公房那边听到他们说要来蹴鞠场,他知道楚倾泠也在就跟着过来看看。
而蔡祭酒过来时听说,钰王和肆王来了太学院就带着几人过来相迎。
虽然他是张相和太子的人,算是与肆王敌对,但肆王也不能轻易得罪。
蔡祭酒一开口就针对楚倾泠,“三公主您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哪能上场与柔然比赛,这不,人都因您受伤了,不如您还是……”别踢了。
最后三个字他不敢说,上次那一刀差点插进他的脑袋,哪还敢端着夫子的身份要求应该怎么做。
要不是五公主有交代,他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楚倾泠,“七皇兄也是皇子为何他踢得本公主就不行?”
“三公主这哪能一样,您是女子!”蔡祭酒又道。
林夫子见不得有人欺负楚倾泠,紧皱眉头,从他身后站到他身边,对着他的耳朵扯着大嗓门吼道,“人家女娃是女子怎么了?蔡祭酒是男子你有能耐你上!”
蔡祭酒被喊得震耳欲聋,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都懵圈了。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的官职在他们之上,怎么一个三个都不不将他放在眼里。
蔡祭酒看到朝这边走来的钰王和肆王一行人,对他们说,“钰王殿下肆王殿下,您们来得正好,皇上让您上奏与柔然蹴鞠的名单,三公主也想上场,三公主是千金之躯,恐怕不妥啊!”
一身黑色四爪蟒袍的肆王一手置于身前,一手背到身后,嗓音冰冷,“本王只负责将名单上奏,一切都由父皇裁决!”
蔡祭酒,“下官猜测皇上也不会让三公主上场啊,让一个女子上场岂不显得我大楚无人!”
一袭白色锦袍的钰王手持折扇,声音说道,“非也非也!若是他们输给我们大楚的女子,只会显得他们无能。”
蔡祭酒想到五主他的一沓银票,咽了咽口水再次说道,“柔然男子身躯高大,几乎是三公主的几倍之大,蹴鞠场上凶险万分,要是被撞伤、撞倒那还得了?高夫子,难道你也同意让三公主与柔然比蹴鞠吗?”
高夫子眸色漆黑,胸脯横阔,身上带着战场上军人的肃杀之气,声音低沉,“三公主蹴鞠的踢得很好!”
毫不夸张地说,她上场大楚才有胜算。
楚倾泠一米七的净身高,许多大楚男子也是一米七多,身姿挺拔,她瘦而不柴,亦有不输男子的力量。
她站在蹴鞠场上一点都不违和,仿佛她就该站在那里。
刚开始肆王等人还看不出来她是女子。
楚倾泠走到蔡祭酒面前扯过他的手臂,脚下一扫将他撂倒,“嘭!”
蔡祭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哎呦呦!哎呦,我的老骨头啊!”
她刻意收着力道,还拉了一下他的手臂,不会摔出什么好歹。
楚倾泠甩了甩手,居高临下俯视他解释说,“还请蔡祭酒勿怪,本公主只是在向你展示我的力道。”
肆王身后的彭千锤直接笑出了声,“哈哈!!”
顿时,大家都扫向他,他赶紧捂着嘴,不敢再笑。
安王反应过来,赶紧招呼带着几个蹴鞠队的人上前,一人拖着一只手脚,像是扛死猪一样扛出蹴鞠场。
楚倾泠觉得薛珩很可能是脱臼,抓着他的手臂想帮他复位。
“丫头,你别动老夫来,让老夫来看看!”林夫子热心地上前把脉,按着薛珩的手臂。
林夫子问清楚痛因,说道,“脱臼了,小子忍着点!”
他两手扯着薛珩的手转了转,用力往上一推,“咔嚓!”
“感觉怎么样?”
薛珩动了动手,发现没那么痛了,站起身朝他作揖感谢道,“好多了,多谢林夫子!”
林夫子傲娇道,“不用谢,不用谢,老夫也是看在这三公主的面子上!”
在外人眼里的临夫子脾气古怪,没那么好相处,都是伪装。
因为京中的那些达官贵人一点小病小痛都来找他看,还有一些没病的也找他。
烦死了!!
他就故意装得不好相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老小孩。
高夫子和安王等人写出参赛名单,特意让楚倾泠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钰王拿上名单和安王说了几句话,就入宫交给皇上。
肆王留下安排其他事宜。
肆王走前对楚倾泠说了句,“两日后,柔然使臣进京,四皇兄定了醉西楼天字一号包厢,希望三皇妹能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