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皆有人伤亡,还有一些受伤严重,躺在地上嗷嚎。
裴铮率领金吾卫巡街搜查黑衣人,刚好遇见两帮人打架斗殴,他大声下令,“金吾卫听令,将所有人都带回去审问!”
“是!”手下听令拿出绳索就要将那些人绑回去。
大楚人不服,辩解道。
“裴将军,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打他们是为了自保,我们不反抗他们就要杀了我们。”
“对,他们突然发疯先动的手,将小的们这些商铺都砸了,错的是他们,我们没错。”
裴铮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只知道秉公办案,“都闭嘴!本将军不管谁对谁错,凡是参与打架斗殴者,全部带回去审问。”
自从外邦人怨声载道说,大楚对他们有偏见,皇上就下令,严禁官府衙门苛待歧视外邦人。
死的扛走,活的绑走。
外邦人突然闹事与一件事有关。
宫里刚收到紧急军报,大厥使臣死在了大楚境内。
皇上急召大臣们入宫商议。
大臣们刚下朝回到家没多久又匆忙进宫。
养心殿。
建宁帝将急报告诉大臣,问他们的看法。
大臣们的态度一共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文臣之首张丞相为首的议和派。
一派是以内阁首辅夏首辅为首的主战派。
张相说,“皇上,臣认为大厥兵强马壮,大军压境,是我大楚兵力的两倍有余,不可以卵击石,臣觉得应当议和。”
夏首辅,“皇上,臣认为大厥本就对我们大楚虎视眈眈,若是他们使臣来到我京都,还不知要提出何等过分之条件,若我们大楚接连退让,只会助长其野心,臣则认为他们要打,我们大楚则迎战,不可退让!”
张丞相言辞犀利,“夏首辅如此说,难道大厥使臣之死与夏首辅有关?”
夏首辅神色一冷,“张相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本首辅虽主战,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
“夏首辅说的轻巧,除了大厥,我大楚周边还有大漠等几个强敌觊觎大楚,要是和大厥开战,他们也都恨不得上来撕咬一口,如今北境乱成一团,若是大漠来犯,谁还能抵挡大漠几十万大军。”
张相分析大楚和几国目前的形势,还是认为这一仗不能打,必须议和。
夏首辅长叹道,“张相说得有理,若不是定北王府出事,我大楚的军事实力何至于此!区区一个大厥又有何惧!”
朝臣们也想起了定北王府,他们守不仅是北境还有整个大楚。
皇上,“两位爱卿说得都有理,战或是不战,先观望大厥那边的态度!”
使臣都死了,大厥一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对大楚发难,皇上也觉得不能退让。
大厥出使大臣是因为大楚人歧视他们移居大楚国人,要真是为了这事好办,就是下一道指圣旨的事。
要是他们别有目的,大楚也不惧他们,要战就战。
皇上心里也清楚此战是非战不可了!
一个国家,依仗强敌的宽恕和他人的帮助才得以生存,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张爱卿,依你方才所言,我大楚西疆的兵力不及大厥,所以朕决定将京城郊外的五万守卫军调至西疆。”
张相不仅是文臣,他手上握有兵权,五万守卫军就驻扎于京都郊外,兵强马壮,装备精良。
这些年都没有上阵杀敌,军饷装备马匹等方面却花了国库不少银子。
张相大呼,“皇上!万万不可啊!守卫军要守护京都守护皇上的安危,怎可调至西疆?臣请皇上收回成命!”
张相不仅是丞相,还同时兼任中书省中书令一职。
中书令有权审查皇上的决策,如有不合规定还可以驳回,提出修改意见。
一些大臣赶紧附和道。
“皇上,柔然使臣不出几日就要进京,只要我大楚与柔然联姻,柔然出兵支援西疆,两国联军联手对抗大厥,必定能大败敌军。”
“皇上,如今京都只有十万兵马,若是调走守卫军,恐怕会助长地方藩王的野心,于京都不利。”
皇上脸色恼怒,声音凌厉质问道,“朕的旨意早已下达柔然,柔然却借口拖延,推三阻四,等到柔然出兵恐怕大厥已经开始攻打西疆!”
张相坚决不同意皇上的决策,“皇上,臣认为守卫军要守护京都与天子的安危,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夏首辅在一旁默默无闻,并不打算掺和皇上和张相的兵权之争。
张相一派的大臣纷纷附和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勃然大怒,拿起桌上的砚台拍到桌子上,‘砰!’
“张相是想等到边疆失守,敌军打入京都才启用你那用朝廷花重金培养出来的守卫军吗?”
“臣不敢!臣认为大楚派出和亲公主与柔然和亲,让柔然出兵乃上上之策!”
皇上神色稍缓,问道:“张相举荐哪位公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