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苍下落不明,楚倾泠和林夫子也没闲着。
林夫子研究缝合术有成。
楚倾泠则勤练苦练内功。
她在太学院功课学业不忙的闲暇之余。
楚倾泠常到林夫子在太学院的院子里练功。
她初练内功,需要人指导,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林夫子行走江湖行医多年,武功也不低,轻功更是了得。
他甚至对内心功法了如指掌,经常指点楚倾泠内心功法。
他还会给楚倾泠初习者增进内功的丹药,短时间内,她的内功飞速进步。
她也负责指导林夫子缝合术,先用猪大肠、猪皮等死物练习缝合。
一来二去两人也相熟了。
猪大肠的手感类似腹膜和肠子的手感,大肠游离不固定,血管丰富,最适合新手练习缝合术。
在林夫子费了几大箩筐的猪皮后,终于学成缝合术。
他手里拿着一块缝合好的猪大肠和一大块猪肉。
从屋里冲出来手舞足蹈高兴地大喊道,“丫头,丫头,成了,成了,终于成了,老夫的缝合术练成了。”
别看林夫子已是花甲之年,却比他们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更乐观开朗,善于表达情绪,从不藏着掖着,喜怒形于色。
平时嬉皮笑脸,在教学和做正经事的时候又一本正经。
他施展轻功,像是离弦的箭“嗖”地一声一跃飞上屋顶,又蹦到别的屋顶,一会又跃到树上,飞快得几乎只剩下残影。
踏雪,是公认最快最好的轻功,练成此功者可在树上、草地雪地上行走如飞,不留痕迹,踏雪无痕名副其实。
楚倾泠和他相处了十来天,早就习惯了他跳脱的性子。
陆临苍从小跟随他学医,却不爱说话,听林夫子说起他以前的事,还是个顽皮少年,或许是因为遭受重大变故才会性格大变。
楚倾泠打坐结束才起身,打趣道,“林夫子,你再蹦下去,屋顶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夫子闻声,足尖轻点飞身下来,落到楚倾泠面前。
楚倾泠仔细检查他手上缝合好的猪肉。
伤口处良好对合。
缝合的创缘距及针间距保持均匀一致。
打结处的缝合线的松紧度有度。
这与前世她看过的相差无几。
算是学有所成,楚倾泠觉得时机已成熟,原本今天也打算将输血工具和显微镜给他。
楚倾泠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输血工具和显微镜,对他说道, “林夫子,这是一次性输血工具,试验时可以重复利用,但救人时只能用一次。”
“这是显微镜可以清楚地看到人的经脉,我已经调好,你先来看一下这块肉的血管。”
她讲完大致重点,又拿出两本手写笔记,分别是这两个工具的具体使用说明。
林夫子将两样东西宝贝地抱在怀里,炯炯有神的双眼放光, “丫头,老夫苦心钻研了五年,整整五年都没能学成缝合术,现在终于成看,有了这两样宝贝,那臭小子救了,有救了啊!”
楚倾泠神情凝重,语气担忧说,“林夫子,恐怕得抓紧时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破釜沉舟走到这一步。”
林夫子 “丫头,你放心,老夫一定将天天抱着这个宝贝日夜练习,一日不练成老夫就一日不歇息。”
“别别别!您老年纪大了,还是少熬夜……”
楚倾泠话还没说完。
林夫子就发出不满的抗议,“哼哼!!老夫比你们都年轻呢!看着你们一群人年纪不大,却整天板着脸好似不知道在想什么,跟个小老头似的,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你们不就是看着年轻那么一点点,但你们比老夫更有朝气吗?”
楚倾泠想想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无言反驳,对他竖起大拇指夸道,“好好好!我们太学院天下第一神医的林夫子最年轻最有朝气!”
林夫子听了非常满意,低头看着怀里的宝贝,小声嘟囔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