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周围的人说他以前还有很重的宁州口音,长得也和画像上的宁坤相似。
这么多条件吻合,怎么还会错?
陆临苍接过穆阳手里的刀,逼近他的脖子割出一道血痕,“宁坤在哪里?不说就去死!”
那声音像是渗入了冰碴,让人如坠深渊,不寒而颤。
“你,你是谁?和定北王有什么关系?”
陆临苍道出他的身份,“你认得我?我却认得你!前任宁州司马陈礼!”
陈礼是宁坤的下属,也就是五年前替宁坤送信的人。
也是将死之人!
陈礼不确定地问,“您,您是定北王世子?”
陆临苍阴鸷的眸色渗着杀意,持刀再次逼近,“说!宁坤在哪里?当年与宁坤狼狈为奸的还有谁?”
陈礼,“世子,我,我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只知道宁坤在五年前收到许一封从西疆送来的密函,就写了一封信让我送到京都。我自知愧对王爷,明天晚上睡觉都梦见有冤魂来找我索命,就在几日前,宁坤派人将我的妻儿带走,逼我带上他的人皮面具,否则就杀我妻儿。”
西疆?
陆临苍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西疆六郡是陇西侯的封地。
五年前,地方势力割据,不利大楚江山社稷安稳,朝廷有意削弱地方势力。
定北王愿将北境权力归还于京都,而西疆、河东等地极为抗拒。
这几年,陆临苍已经暗中查到一些参与了陷害定北王府的仇人。
他暗中布局筹谋多年,要除掉那些人很容易。
可躲在暗处销声匿迹的人都没能揪出来。
不过无所谓了。
谁都不无辜。
天下大乱,谁都跑不掉!
陈礼,“王爷一生忠君报国,从不杀妇孺老幼,小的自知有千罪万罪在身,我下去给王爷赔罪,只求世子殿下来日放过我的妻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陈礼引颈就戮,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往后倒去,手无力垂下 ,死了。
陆临苍本可以收回刀子,但却没那么做,本就是该死之人又何须多此一举。
“进去搜!”
“是!”穆阳带人进去搜,想找到关于宁坤的一点线索,可什么都没有。
当年宁坤和陈礼这五年都没有联系,宁坤也是近日才找上陈礼。
估计宁坤收到有人在找他下落的风声,才找陈礼来当自己的替死鬼。
‘哐当!’
陆临苍手中的刀子掉落。
穆阳瞬间红了眼眶,“世子您的手?”
想当年他们世子在战场上手持长枪横扫千军万马,是何等雄姿英发?如今却连一把小刀都握不住了。
那些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的玩意。
现在连他们定北王府最后的血脉都要夺走,老天无眼啊!
王爷王妃和三位公子已经不在了。
世子要是再出什么事。
他们北境就再也没有王了!
陆临苍用银针熟稔地扎进几个穴位,双目赤红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意,嗓音低沉阴鸷,“无事!还能撑到将那些人都送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