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没有为她求情,而是记恨楚倾泠这个罪魁祸首,“皇上,你不能只罚锦丫头,她就不该罚吗?”
皇上皱眉问,“母后,倾泠的所说与实情并无出入,她无过错,您让朕该怎么罚?罚她什么?”
太后冷哼一声,“她无罪?她诡计多端,故意引诱锦丫头说出那番话离间皇上与张相,就是其心可诛!”
皇上装作一脸严肃看向楚倾泠,“倾泠,看你把皇祖母都气成什么样了,去了太学院要听夫子的教诲,谨言慎行,不可胡闹!”
楚倾泠也很配合地应和,“儿臣遵旨!”
皇上站在楚倾泠那边,对太后更是火上浇油。
“哀家不吃了!来人!起驾回宫!”
太后又倏地站起身,动作之大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诉说着太后心中的滔天怒火。
众人连忙起身,“恭送太后(母后)!”
太后已年过七十,到底是年纪大了,被这么一气。
顿时脑袋嗡嗡响,要嬷嬷和宫女扶着才能走。
太后一走,皇上就命身边的太监传膳。
宫女们迈着轻盈的步伐将御厨做了一道道美味佳肴。
楚倾泠镇定地享受桌上的美食,仿佛刚才没发生过一样。
众人看着她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得罪了太后皇后太子公主这么多人还能吃得下,要是他们恐怕都坐不住了。
在座身为人妻的女子需服侍丈夫先用膳,在丈夫的允许能吃才能吃。
皇上用了几口填饱肚子后,看着儿女们说道,“你们几个都在,唯有骁儿远在边疆,他早该成家了,至今还未成家,回头朕就下令他回京成亲。”
皇后劝道,“皇上,钰王都还未娶亲,七皇子也快及冠了,不如先解决这两位王爷的亲事,至于骁王不如在您五十大寿再议也不迟。”
骁王到底是昭贵妃的儿子。
皇上看向昭贵妃,“贵妃意下如何?”
昭贵妃回道,“回皇上,皇后所言甚是,臣妾听闻西疆近些日子不太平,臣妾的父亲年纪大了,骁儿能帮衬一二,臣妾才能放心。”
皇后凌厉的目光落在昭贵妃身上,冷声训斥道,“昭贵妃你逾矩了,后宫不得干政。”
她虽不管皇上宠幸那个妃子,但她嫉妒皇上总是与昭贵妃商议家国大事,明明自己才是皇后,自己才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
皇上只和昭贵妃聊这些,让皇后感到了威胁。
昭贵妃在未出阁时对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有救命之恩,皇上想娶他为妻,她却不愿意。
因为某些原因入了宫,总是一副清高模样,皇上却是稀罕得不行。
五年前,以秦国公为首武将要求重审定北王通敌卖国谋反一案,
而以丞相为首的文官则认为罪证确凿无需重审。
秦国公是昭贵妃之父。
丞相是皇后的亲兄长。
皇上为了缓解两家的矛盾将张相的嫡长女赐婚给骁王,骁王远在北疆戍守边疆。
这才将婚事搁浅了,骁王若是回京,这婚事必定是铁板钉钉的事。
实际上皇上是想利用骁王牵制太子。
只是骁王为人正直,厌恶京城的尔虞我诈跟随祖父镇守西疆,三年从未回过京都。
这三年来立了不少战功,在军营从小兵做起,靠自己的军功擢升为三品镇西将军。
皇上宣布宫宴开始。
二公主楚锦歆,“三皇妹,锦月那丫头不懂事,二皇姐以酒代茶向你赔罪了。”
楚倾泠倒了仰头就干了,“本公主一向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除之而后快,要是遇到哪个不长眼的,本公主可不管她有什么人撑腰。”
二公主也喝了茶,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位二公主是才学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还是一等一的好。
皇后精心培养太子和二公主,这才忽视了对五公主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