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孙莉的当天晚上，杨小丰在一个偏僻的咖啡馆约见了雷神电脑公司的财务部经理。
他问财务部经理说：“最近，是不是有不少风险投资人来公司调研？”
“是的。”财务部经理回答道。
“大概有多少家风投来过公司？”
“差不多得有二三十家。”
“接洽的怎么样？”
“有几家明确表示想收购孙总手里的股权。”
“价格怎么样？”
“还没有具体谈，但是孙总已经明确表示了雷神电脑公司的市场估值不能低于6个亿。”
杨小丰一听心中暗喜，当初孙莉问自己雷神电脑的市场估值时，他故意少说了一个亿，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信以为真了。
为了验证财务部经理是否说实话，他又问道：“听说联相集团的联相资本也来过？”
“来过。”
“听说孙总还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如果联相资本想入股雷神电脑，必须一次性购买她手里持有的所有股份？”
“嗯！”财务部经理点了点头，“孙总跟联相资本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好在场。”
杨小丰还是担心自己被财务部经理骗了，又问道：“孙总最近有没有去澳门呀？”
“最近去过一次。”
“她是不是喜欢赌博？”
财务部经理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孙总都是一个人去澳门，我不清楚她在澳门干什么，她也没有主动说起过。”
“那她最近有没有从公司支取大额现金？”
“有过几次，不过数额都不是很大，平均下来每笔也就十万块左右。”
杨小丰点了点头，冷不丁地问道：“你们陈总是不是好久没有来公司？”
“陈总？”
“就是陈天浩。”
“嗯！他最近一直没有来公司，不过，这也很正常，他平时就很少来公司。”财务部经理答道。
“一个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几乎不来公司，这有点儿夸张吧？！”
“这在别的公司可能会有点儿夸张，但是在我们公司属于正常现象。陈天浩平时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作为大股东，他这么放心把雷神电脑委托给孙莉，是不是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你是说他们两人之间搞对象呀？”财务部经理反问道。
“对！有人这么说过。”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确实有人说过孙总和陈总在谈恋爱。”
杨小丰点了点头：“看来，所有的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呀。”
打听完想打听的事情后，杨小丰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财务部经理道：“这是茶水费。”
财务经理没有推辞，快递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将信封装进了口袋。
很多风险投资人在投资企业之前，都会想方设法拿到企业的内部信息，来辅助判断自己的投资行为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