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休息日,他们几个说好打雪仗的,想想就开心!
南蓁后小墨一步走出院子,朝他所说的草亭而去。
还未靠近,远远的,便见萧容溪披着狐裘,坐在石凳上,对面是阿婧,两人中间煮着一壶茶,飞流站在一旁,为他们添茶。
萧容溪余光瞧见南蓁,眼神立马跟着转了过来,抬手示意。
阿婧也随之看过来,扬了扬下巴,算是招呼。
“怎么走到这儿来了,也不嫌冷。”南蓁进到草亭,自顾寻了个位置,接过飞流递来的茶,顺口说道。
萧容溪一边把桌上的干果推到她面前,一边说,“在屋里待太久了,有些闷,便想着出来坐坐。”
他原本没什么睡意,抱着南蓁浅眠一会儿后,就起身了。
见南蓁睡得香,也没有打扰。
两人的氛围自成结界,不过阿婧才没有这个自觉,也没那么敏锐的感触,径直开口道,“我也才到,行至此处,见陛下在,便来讨杯茶喝。”
她知道萧容溪和南蓁心中有诸多疑问,迟早会来找她的,她不如主动迎上前。
反正人都救了,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
南蓁闻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随手捻起一颗杏仁剥,然后将干净的果肉放在阿婧面前,意有所指地说了句,“以后不仅有茶喝,还有东西吃。”
阿婧不置可否,但也没客气,捡起南蓁掌心剥好的杏仁,“谢了。”
杏仁很甜,却有些干涩,阿婧吃完后,又抿了口茶,嗓子才觉得舒服些。
“咳咳,二位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这般坦诚,倒让萧容溪打了许久的腹稿没了用武之地。
他默了片刻,举起茶杯又放下,“朕体内的蛊,是你种下的?”
“不是,但现在只有我一人能解。”
阿婧回答地很干脆,答案却引人深思。
萧容溪在那日擂台赛之前,对她的脸全然没有印象,也相信不是她种下的蛊,但只她一人能解……
阿婧没让他猜测许久,解释道,“陛下体内的蛊,是我娘亲种下的。”
“那时候的苗疆很乱,势力相争,我娘是族中圣女,也是传承最纯净、最完整的一脉。可是在一次外出游历中,我娘遇上了我爹,他是一位读书人,我娘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动了感情,然后有了我……”
“族中一部分长老本就不服,一直想要夺权,这件事,让他们找到了突破口,于是便开始撺掇族人,要剥夺我娘的圣女之位。”
“他们筹谋许久,暗中勾连,终于有一日,找到了机会。那一日,家中奴仆的惨叫声就没断过,血流成河,四处都是残肢。”
飞流本想为她续茶,听闻此言却蹙了眉头,“苗疆不是最痛恨同族相杀的事情吗?即便那些心怀不轨的长老想争权,也该采取温和些的方式,不然何以服众?”
阿婧冷笑一声,“惩处同族相杀的事情不过都是为控制手底下的人而已,真为了利益到了提刀的时候,这群满口族规的人,才是下手最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