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这种事情,遇上了对的人,也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眼看着南蓁腿一软,好似要往地上滑落,萧容溪连忙展臂拥住了她,手掌贴在她的侧腰上。
掌心明显察觉她僵硬了一秒,而后慢慢放松下来。
将身体的部分重量压在了臂弯上。
萧容溪轻轻掐了掐她的腰,垂眸,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
就知道你是装的。
不过,装得还行,朕挺满意。
待萧容溪再度抬眸,神色肃穆,扫过众人,“这件事,彻查。”
声音沉沉,似枝头寒冰。
不管是针对南蓁,还是针对林玦,都不能轻易放过。
说罢,拥着南蓁离开了阁楼,朝冷宫的方向去,准备把她送回宫里。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贤妃看着相携离开的两人,咬紧牙关,唇线紧抿。
暗中跺了跺脚,也带着陈老夫人离开了。
这场闹剧,自有人收场。
等走出小阁楼,脱离众人的视线后,南蓁立马就站直了身子,萧容溪也顺势放开她。
开口,略带笑意,“这么快就不晕了?”
“陛下所佩香囊甚是好闻,还能提神醒脑。”
南蓁走在他身边,巧笑嫣然,一点都瞧不出方才的虚弱样。
萧容溪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问道,“今日究竟怎么回事?”
南蓁眨眨眼,“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陛下不信我?”
“朕觉得,那宫女不像是你杀的。”
“何以见得?”
萧容溪:“她脖子上有掐痕,既然已经控制住了,又何必下此杀手?”
“陛下观察得还真仔细,”南蓁也没瞒着他,“那宫女是自杀,她扮成冬月引我过去,再以死诬陷,可信度瞬间就高了很多。”
甚至比她跪下开口说话,还有说服力。
毕竟寻常人也不会想到这种方式。
萧容溪点点头,“你有没有怀疑的人?”
南蓁蓦然想到那双平静的眼,但最终还是摇头,“等飞流查出来再说吧。”
直觉毕竟不是证据。
“也好,”萧容溪接着道,“往后送往冷宫的东西,朕会命人再小心些。”
“多谢陛下。”
两人踩着地上的影子往前走,南蓁突然伸手碰到了袖中的匕首,是刚才那个宫女的。
她当时夺下后,顺势就收在了袖子里。
南蓁握住匕首,脚步突转,瞬间将萧容溪逼至旁边的高墙处。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就连跟在身后的锦霖都没反应过来。
坠在后面的禁军更是诧异,几息后纷纷拔刀。
“陛下!”
锦霖眸色一凝,起步刚要上前,就见萧容溪抬手阻止,“别过来。”
背抵着冰冷的墙面,身前是比自己矮半头的人,正踮着脚,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目露凶光。
这感觉,还真是新奇。
萧容溪已经多年不曾被这么威胁过了。
南蓁并未在意他人的目光,只瞬也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压低声音,“说,刚才到底有没有怀疑我和林玦之间有问题?”
张牙舞爪,仿佛一只炸毛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