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慎这个人,始终让萧奕恒不放心。
总觉得他会和别的事情有牵连,不简单。
萧奕恒准备出门,边走,边和杨初交代事情。
等走到大门口,即将迈上台阶时,萧奕恒骤然顿步。
杨初一愣,堪堪停下步子,“殿下,怎么了?”
萧奕恒转身,“你刚刚说,楼慎在村子里待了十多二十年?”
“对。”
杨初见萧奕恒神色严肃,遂跟着紧张起来,“殿下想起了什么?”
“南家离京,不就是二十年前吗?”
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后背有一股凉意。
“南天横”这个名字,在京城中消失太久了。
现边境摩擦不断,朝堂也不安宁,他是准备回京,卷土重来了吗?
“南大将军!”杨初十分震惊,“如果楼慎真是南家的人,那卫家出手的理由就足够充分了。”
卫建恩绝不可能看着自己好友门下的人,被折磨蹂躏。
萧奕恒又仔细想了想,再度摇头,“我也只是刚好想起了这件事,全是猜测,当不得真。你下去查查那几年京中发生过哪些大事,逐一排除。”
以楼慎的本事,他若愿意,绝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除非他自己主动隐去行迹和身份。
而这样的人,一般都会经历某些大事件。
“属下明白了。”
……
上元节当日,南蓁起了个大早,打开门,外面雾蒙蒙一片。
她深吸了一口,“咳咳咳咳!”
嘶,这空气真凉。
南蓁探头,四处望了望,疑惑怎么不见冬月。
她往日可是比自己早起半个时辰的。
南蓁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大步朝厨房走去。
院外冷寂一片,小厨房内却十分火热。
冬月穿着围裙,在锅灶前转悠,嘴里还叼着根麦秆。
流里流气的。
南蓁靠在门框上,笑看着她,“做什么呢,这满屋子热气,很早就起来了吧?”
冬月听到她的声音,扭头,手上动作却不停,“娘娘,今日上元节,奴婢做了芦菔团子,马上就好了。”
“馅儿也是早起来和的?”
冬月应道,“是,新鲜的更好吃。”
锅里的芦菔团子已经浮起来了,她盛了些在碗里,端到案板上,“娘娘,等稍微晾一晾就能吃了。”
南蓁应声踏进厨房,舀起一个,吹了几口气后才放进嘴里,眼前一亮,对冬月竖起拇指,“嗯~”
冬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得到表扬,笑呵呵的,“娘娘喜欢就好。”
用过早膳后,冬月带着大黑在院子里做花灯。
冬月做,大黑捣乱。
“你走开,我才糊好的,你给我踩烂了。”
“嗷呜~嗷呜呜~”
一人一狗在对喊中达到了某种异样的和谐。
筵席傍晚才开始,南蓁又不太想参与进去,和冬月说了一声,便出宫去了。
过了今日,年节便算完了,所以长街各处都挂上了红灯笼,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南蓁没去明月阁,在街上买了些东西,便上了茶坊二楼,要了壶茶,凭栏而坐。
原本只是随意一瞥,没想到看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须臾,王清婉从里面出来,进了明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