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一母同胞,故长相也十分相似,尤其眉眼,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不过由于性子不同、经历不同,眉宇间的神韵自然也就不一样。
秦庸看起来要疏朗和大气许多。
他含笑看向南蓁,礼数恰到好处,可眼底闪过的惊讶和质疑还是被南蓁轻易捕捉到。
方才,两人的亲密举动都被秦庸看在眼底,若不是面前这张脸,他险些认不出来了。
尚未回京前父母亲便在家信中提及这位大姐姐的变化,回京后,更是听了不少传言。
但都不及亲眼见着震撼。
从前只是空有美貌,如今却像是注入了灵魂,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几息之间,眼神已有过数次汇聚。
萧容溪余光瞥到南蓁并无寒暄的意思,遂笑道,“许久没见你了,什么时候回京的?”
秦庸拱手道,“两日前刚回府,正好能赶上新年。”
京中公子,唯有他和张典是常年游历在外的。
萧容溪轻笑一声,点点头,“确实,过年是得好好聚聚。”
两人并没有什么话好说,简单闲话几句便各自离去。
等走远了,秦庸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走在萧容溪身边的人,眉梢微抬,倒真如家信中所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秦兄秦兄!”
范凉喊了他两声,他才回神,淡笑道,“怎么了?”
“今日家中有事,我需得早些回去,下次再约你一同出游。”说着,拱手作礼。
秦庸立马回礼,“家中事务要紧,范兄尽早回吧,我也家去了。”
两人道了别,出无双城之后便分开,一人往西,一人往北。
秦庸回到府里,经过院中大榕树时,恰好看到李娇从秦尧的书房里出来,便迎了上去,“娘。”
“诶,”李娇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心中十分满意,“刚才去哪儿了?”
“和范兄出去走了走。”
李娇:“你常年不在京,回来之后多和他们走动也好,免得到时候生分了,融不进去。”
京中的小姐公子们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平日里闲来无事便会聚在一处闲话。
被排挤在外的滋味可不好受。
夫人们也有圈子,但李娇从未挤进去过。
前些年还想着多去露露面,近几年倒是看开了,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免得出去受旁人指点。
秦庸笑了笑,“我知道,娘放心。”
李娇想伸手拽他的衣袖,动作刚到一半,就自己停了下来。
她想起秦庸是不喜欢这样的,遂收手道,“你妹妹染了风寒,昨日才好,你有空去看看吧。”
“好。”
秦庸应下后,却没着急调转脚步,反倒说起无双城的事情来,“方才我见到大姐姐了。”
李娇一愣。
“她和陛下一起的。”
李娇眉头微拢,提起南蓁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连嘴角都耷拉了下来,“翅膀硬了,不听话了,只怕以后连爹娘都不认了。”
不管是当初在冷宫受的气,还是在卫家的不如意,都让她心头火起。
重重地哼了一声,“连冬月那个粗使丫鬟现在对我们都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