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心思揶揄他。
“嘶,有点,”话音未落,南蓁便捂着手臂,声音也低了下来,“这次怕是不能为陛下挡刀了。”
萧容溪默默地看着她做戏,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抿。
酒水清冽,唇齿留香。
等嘴里的酒咽下,才开口道,“同样的失误不会再有第二次。”
对萧奕恒来说也一样。
一击不中,他明知自己有了准备,怎会再费周章?
南蓁装模作样地说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学着他的样子,执杯晃手腕,“陛下出门在外,只怕不宜饮酒。”
喝酒误事,尤其他的性命还时时被人惦念着。
“这酒味道淡,后劲小,可以尝尝。”
萧容溪并不贪杯,喝完两杯就停了下来,举箸夹菜。
南蓁依旧闷头不语,吃得认真。
他一面看着窗外的夜景,一面分了丝心神留意她,微风轻拂,嘴角上扬。
街道逐渐热闹起来,锦霖刚在外面办完事,上楼同萧容溪耳语了几句,才问道,“陛下,马车就在门外,现在回宫吗?”
萧容溪姿势慵懒,手搭在膝盖上,点了两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好东街有灯会,去看看吧。”
说话时,抬眼看向对面,似乎在询问南蓁的意见。
“我都行,听陛下的。”
京城的灯会是百姓自发组织的,南蓁也去过一次。
几条街都办过,今年轮到东街。
除却好看的花灯外,还有灯谜可猜,彩头可赢,美人可赏,才子可观,或吟诗作对,或棋逢对手,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是以年年盛大,万人空巷。
就连许多官员也会携妻带子,一同游玩。
三人步子悠闲,甫一踏入东街,嘈杂声便从四面八方涌来,伴随着阵阵喝彩。
刚走了没几步,南蓁被一个中年摊主叫住。
他极为热情地将人引至摊位前,“姑娘快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这儿物美价廉,买得越多越便宜。”
“看这木簪,条纹精致,气质沉稳,刚好贴合您的形象。再看这个陶俑,灵动可爱,栩栩如生……”
南蓁垂眸扫了眼面前的东西,确实不错,但没有她能用得上的。
摊主见她兴致缺缺的模样,也不气馁,转而从旁边的人入手。
“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多少钱,您总得给夫君表现的机会啊!”
他早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萧容溪和锦霖,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少爷和护卫,而南蓁就是那个千娇万宠的少夫人。
南蓁被他的话惊到了,回头看了萧容溪一眼,他也恰好看过来。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再加上周围吵闹,应该没有听到。
“他不是我的夫君。”
南蓁眉头微蹙,语调平淡,可听在摊主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哑了两秒,“那就是别人的夫君了没事,姑娘您看看这两条绦子,是在月老庙门前的树上取下来的,受过熏染,您和他一人一条,系在手腕上,保准有一天会变成你的夫君。”
“……”
月老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