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查查看，杨靖是吗？他在5楼透析室！”
“好，谢谢！”
前台的护士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有事吗？”
护士说道：“麻烦你去缴费窗口缴一下透析费用，这位病人已经连续好几次没有缴纳偷袭费用了！如果再不缴纳费用，后续可能就会停止对病人的治疗，所以，最好还是先缴纳一下。”
“多少钱？”
“不好意思，具体的我也不少很清楚，费用问题还是得去缴费窗口查询才知道。”
医院人不是很多，排队只花了几分钟时间：“你好，缴费，病人名字叫杨靖。”
缴费窗口的大姐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很快把病人的缴费信息调出来：“我这里显示，有人在今天上午缴纳了所有费用，并且账户上还有两万多余额。”
“哦，好的，谢谢。”
按照医院路标的指示，杨海五楼的拐角处找到了透析室，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个脸色憔悴，双眸无神的中年妇女。
“妈！”
杨海喉咙里仿佛有什么堵上了似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酝酿了好长才喊出来。
胡翠萍回头一看，第一眼没有认出来，直到杨海走到跟前，她才认出来：“小……海……你……”
“妈，儿子不孝，现在才回来，这几年你和爸受苦了！”
胡翠萍双眼泛红，摸了摸杨海的头发，疲惫的眼神里换发出来光彩：“回来好，回来就好！”
杨海看着老妈鬓角多出来的白头发，纵然杀人无数，早已心若磐石，坚不可摧，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心软，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在走廊上等了一个多小时，透析室大门打开，杨靖从里面走了出来。
胡翠萍走上前去，指了指杨海：“你看，谁回来了？”
“爸！”
杨靖盯着杨海看了好长时间，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脸上平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这几年他一直在打听儿子的消息，但都石沉大海，虽然夫妻两没有说出来，但心里已经默认杨海不在的事实。
现如今，杨海突然蹦出来，内心怎么会不高兴？
因为父子之间的隔阂，也很少有交流，所以，杨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简单的一句：“回来了！”
“嗯！”杨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她手里提着礼盒跟补品：“叔叔阿姨，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我爸的，放家里也浪费，你们拿着吧！”
话说到一半，看到杨海站在旁边，声音戛然而止。
杨海抬眸看过去。
一瞬间！
两人四目相对，尘封的记忆像潮水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