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时钰理也不理他,更别说是笑脸了。
他有些后悔,那么粗暴的对待时钰。
时钰若是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说不准会悄无声息的配合,满足他的愿望。
但时钰并不了解他,在她的印象里,他就像书里写的一样偏执、强势。
作为一个社恐,时钰对他把自己锁在家里的行为很满意,但她没办法面对顾程隽,和他正常的交流。演一下还可以,就像她刚醒来的时候,但顾程隽和她日日相对的,她的行为太异常,顾程隽肯定会发现。
时钰悠悠转醒时,天色已经泛黑,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兴许是乡下的环境太安静,没有大城市的喧嚣,她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不知道顾程隽在做什么?
她竖起耳朵,开始听门外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时钰也没听到声音,她在心底暗自寻思,难不成顾程隽不在家吗?
床边放着的碗已经消失,显然是回来的顾程隽给取走了。
顾程隽已经回来了,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时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她也不敢下床去找顾程隽。
她感受着胸膛里如小鹿一般惊慌的心,牙关一咬,决定从床上下来。她想自己总不会太倒霉,就只是趴在门缝上看看而已。
这样想着,她便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去了门口。
时钰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每次都是轻轻推门,从缝隙里观察外面的情况,生怕被顾程隽发现。
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不知是时钰走了神,没有注意到顾程隽过来,还是他的脚步太轻,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时钰便倒向了顾程隽。
顾程隽连忙接住时钰,下意识将她往怀里带。
“时钰,你又在搞什么鬼?是不是想背着我偷跑?”
顾程隽皱起眉头,他真的想不明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时钰竟还想着逃跑。
如今他们都已经是合法夫妻,打了结婚证,时钰就算要走,又能去哪里呢。
“我……我没有要偷跑。”
时钰紧张的说道,她巴不得在这屋子里躲上一辈子,怎么可能想偷跑呢。但她又没有办法告诉顾程隽,她是社恐。
原来的时钰的确会想方设法的离开,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哪怕那个人已经结婚了。但现在的时钰不会,她不想和任何人接触,只想躲在家里。
“我只是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时钰微微低着头,小声的解释。
她不知道顾程隽会不会相信自己,但好像也无所谓,顾程隽只是把她关起来,但不会伤害她、强迫她,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你最好没有这样的想法,要不然你就别怪我把你锁在家里了。”
顾程隽的目光阴沉,脸上也挂着冷酷的表情。
“马上就吃饭了,出去洗漱吧,以后再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说,别偷偷摸摸的,在自己家还像做贼一样。”
顾程隽对时钰又爱又恨,明知道时钰的眼里没他,明知道时钰是在折磨他,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答应她的所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