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碗肉看着比先前那一碗，好像少了两块。
少了两块！
萧瑟瞳孔骤然放大，惊骇的看向花岁祭祀，后者笑眯眯道:“你瘦了，多吃点。”
萧瑟遍体生寒，这是知道她早上把那碗肉给吐了，最后只吃了两块肉，所以又要让她重新补吃吗？
想着大块肉的油腻味，萧瑟就觉得反感，愤怒，委屈。
她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谁，要这样子折磨她。
萧瑟红了眼，很愤怒，却很坚定:“不，我不吃。”
花岁祭祀并未生气，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依如先前那般温柔和蔼。
萧瑟更生气了，语气都不免加速:“如果天神真要祭天那就祭吧，我宁愿一刀被砍头，也不要被这样折磨。”
凭什么要这样子侮辱折磨她？
戏耍她真的很好玩吗？
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花岁祭祀不出声，只是微笑着，像一个假的卖笑者。
萧瑟深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那口气里，全是油腻的肉味。
她红着眼，语气带着哀求:“花岁祭祀，如果避免不了，那就不避了吧。只是，我不想再吃了。”
“如果折磨和痛快来一次选择，我选择痛快！”
这样子折磨真不适合她，她不干了。
萧瑟直接转身走人，站在门外，感受外面新鲜没有油腻的空气，她才感觉自己是自己，而不是被别人偷窥的那个人。
刺眼的阳光好似也没那么讨厌，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萧瑟一出来，距离这里十米远的阿茶，立马奔来:“阿瑟，你还要去锻炼吗？”
“要的。”萧瑟说道，“走吧。”
阿茶欢喜陪在萧瑟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她想说的话。
以前没觉得她吵，现在依然没觉得她吵。
只是想着如果，她真的祭天了，阿茶想要再找人聊天，是不是也这样子叽叽喳喳，什么话都说？
萧瑟就直接问了:“阿茶，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会被祭天？”
“不可能。”阿茶坚定而又肯定，“你可是神女，神女怎么可能会被祭天？”
萧瑟笑笑:“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神女，你说我会不会有机会被祭天？”
阿茶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不会。”
萧瑟见她如此，就换了个话题:“如果我被祭天了，你会怎么样？”
“那我陪你。”阿茶脱口而出，“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比我以前十几年活的都开心，若是没有你，我又回到了以前，那我还不如陪着你一起去。”
萧瑟脚步微顿，手指尖被她紧捏的差点碎掉，心如针扎般，疼痛感一点点放大。
“我以前怎么说的。”萧瑟皱眉，语气有点冷，“每一个人都该努力活下去，而不该看到族人没了，就也想着去死。”
“哪怕那个人是我，你也该好好活着。”
“不管我是祭天，还是被野兽掉吃，或者是生病死掉，你都不该说这样的话。”
“我那么努力的让你们好好活着，你怎么还想着要去死呢？”
“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
阿茶可不知道这是真话，只以为是假话，她撇撇嘴，轻喃道:“就算我不会，族长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