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跟姜泰恭说:“哥们,搁哪买的票。”
“票?可不是买的,我自己的。”
“兄弟别担心,我是钢厂机修分厂的维修工,这不是要相亲准备结婚了吗,想买辆自行车,就是一直没弄到票,想要问问兄弟你这是在哪买的,是鸽子市吗。”年轻人不死心,继续缠着姜泰恭问。
“这你可误会了,票真是我自己的。”
“是吗,那打扰你了。”年轻人听见姜泰恭这样说,脸上漏出了一丝失落,很显然,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可能觉得在姜泰恭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说了一声就要走。
姜泰恭听说他是机修厂的,算是放下来了一些警惕,不过还是试探得试探一下:
“等一下。”
“啊,这位兄弟还有什么事。‘
“你是机修分厂的?”
“是啊。”
“你们那有个做饭很好的叫什么来着。”
“哦,你说的是南易南师傅啊,你们认识?”
“我听别人说过,说他祖上是哪里的名厨。”
“御厨,这在我们厂都不新鲜,不过他前段时间说错话,得罪了人,被罚去扫厕所了。”年轻人又是压低了声音。
姜泰恭听他这么说,算是有一半相信他了,这家伙一上来就打听买票的事,让他以为是在钓鱼执法呢。
“南易被罚了?那你们厂食堂谁做饭錒。”
“崔大可呀,这个家伙,饭做的不怎么样,破事倒是不少。看谁都跟欠他钱似的,看见厂长,就跟狗见了主人似的,要我看,往前推个二十年,妥妥的狗汉奸。”
姜泰恭算是相信他了,能做出这样判断的,不见得是坏人,他也接着话茬说道:“崔大可呀,这个家伙也能当大厨,真是让人意外,没想到这个家伙在农村的时候,偷鸡猫狗的,没想到进了城还呛行市了。”姜泰恭继续给崔大可上眼药。
“真的啊,兄弟你也认识崔大可啊。”
“我认识他干什么,这是我一个朋友说的,他知道崔大可的事,不过,这些你听听也就行了,可不能让崔大可知道,这个家伙喜欢玩阴的,暗地里给人下绊子,小心他报复你。”
“嗨,咱可不怕他,你可是不知道,崔大可这个家伙最近因为作风问题,被领导知道了,谈了几次话呢。”
“呦,看样子是本性难移了,我就说嘛,这种人,早晚还得犯事,来,哥们,跟我说说,回头我给你找票。”姜泰恭也是有点八卦了,不过他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因为哪天晚上他看到的后续事情。
年轻人一听姜泰恭给他弄票,眼睛不由的一亮:
“真的,兄弟可不要骗我啊,我这和急着用呢。”
“骗你干啥。”
“那行,我就跟你说一下,这事可有趣了,不过兄弟,你这不是要上牌吗,我知道地方,咱们走着说。”
“行。”
两人一路又问有答,也是相互报了姓名,算是认识了,这个年轻人叫赵小川。他跟姜泰恭说了一下崔大可最近的情况。
姜泰恭猜的没错,原来真是和他想的一样,说是崔大可犯浑,把人家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给睡了,人家家里不愿意,非得让崔大可明媒正娶,赵小川也说了,那位哪里是什么寡妇,十几年前可是开青楼的,后来被取缔了,她不想被打发到偏远地区,于是就说自己是寡妇,要守寡。
但是也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所以,也就一直自己生活,她以前做那种丧良心的生意,可是积攒了不少继续,就看她那体格,就知道是个好吃懒做的,钱也快花光了,这下好了,可找着一个冤大头了。
尽管崔大可已经被姜泰恭动了手脚,不能人道了,但是人家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怨种,而且都睡在一起了,至于干没干坏事,那可是解释不清了。
姜泰恭倒是没想到,对方还有着来历,不过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药起的作用,又觉得真是奇妙。
不过,这些可不是他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