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又在这忙碌着流逝了,姜泰恭现在倒是觉得生活相比前世的空虚要好的多,虽然没有太多的娱乐,但是大家的追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温饱,这是物质层面的追求,只有努力工作,才能换到吃的,这单一的欲望通过自己的辛勤付出,是能够满足的。
精神层面的追求就是能够在工作中获得荣誉,为国家付出自己的一份力。
多么淳朴品格。
不过林子大了,终究是什么鸟都有,姜泰恭车间的事,通过午饭的时候就传遍了整个厂子,也惹来了不少嫉妒或者不屑的人,而这些人以姜泰恭一起住在四合院的人最是有话语权,因为最是熟悉,所以他们说的话也就更让人信服。
比如贾东旭这个家伙,因为昨天没有在姜泰恭那里得到实惠,还差点‘被坑’,而且,自己老娘去骂他就让也没有占到便宜,虽然他昨天出来的时候,已经吵完架了,但是院里邻居的眼神就是让他不舒服,一打听之下,那可就气愤了:
“那小子就是走了狗屎运,你们想想他半年才通过转正考核,哪里会进步这么快,肯定是吹牛的。”
“小贾,眼见为实,我们车间的事肯定是我们自己知道的清楚,人家小姜可是没有吹嘘,忙了一个上午,一点差错都没犯,孙师傅还夸他水平大有长进,就是参加三级考核也不在话下。”
“呐,你也说了,孙师傅夸他是因为孙师傅是他师傅,师傅夸徒弟还是头一次见到呢、易师傅都没这样夸过我,咱这叫谦虚,他这年纪轻轻的,还是高中生呢,我看说大话倒是有一套。”贾东旭听见工人越是夸姜泰恭,他这心里越是不高兴,非得对着干,贬低一番不可。
“小贾啊,人家小姜可是实实在在的忙了一上午,你说孙师傅夸他是因为他是孙师傅的徒弟,可是我们车间好几个师傅都夸他,总不能整个车间的师傅都被他骗了吧,你这没有见过就贬低别人,吹嘘自己的毛病倒是有点小人行径了。”这位工友还要再说,却是被其他人给拉走了。
“走走走,大刘,咱不跟他在这瞎叨叨,有点那什么的感觉。”
“什么感觉,对牛弹琴吧,好像是这么说的。”
“对,都是工友,这家伙居然在背后这样恶语相向,真是少见。”
“你这就不知道了,这是祖传的。”
“嘘,别多说话了,小心人家到易师傅那里告状,给你穿小鞋。”
“切,我又不怕他,更不是他们车间的,还能管着我了,咱也不是没有师傅,也不是吃素的,就跟谁没个好师傅似的。”
“那也犯不着跟小人一般见识。”
“对,你说到也是哈。”
看热闹的也是哈哈大笑的散去,独留着贾东旭搁那里不忿,他有点面红耳赤,他这想好的狡辩的说辞被硬生生的别再心里面,有点发不出来,这要是在四合院里面,有邻居这样说他,再有他老娘和师傅撑腰,他非得叫骂不可,不搅得人家不安不会算完,但是这是厂子里,他这小心思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找事?别看他长得白白胖胖的,但是那都是好吃懒做偷奸耍滑长的虚肉,一点都不抗揍,惹急了眼,有他受的,而且工人都是干体力话的,手里面可是没个轻重,打自家孩子还有可能收点劲,对于找事的,不抄家伙就不错了。
姜泰恭听到回来的几位工友给他学话,而且学着贾东旭那个不屑的样子,甚是搞笑:
“哈哈哈哈,好了,几位哥哥,谢你们了,他说他的,咱又不跟多来往,还能管着别人怎么说嘛,随它去吧。”
大刘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哎,还是小姜你这识大体,有气度,不愧是读过书的,有我们胡同那老大爷的气质。”
“去去去,我说大哥,我这有这么老吗。”
“哦,不是,不是那个老大爷,而是那老大爷,老大爷姓那。要说那老大爷,一般人是不敢在他面前嚣张的,知道为啥不。”
“为啥。”有人应和道。
大刘故作神秘的小声说着,其实他这块三十的年纪了,平时话就多,自从他发现姜泰恭是个不错的听众的时候,就老是喜欢给姜泰恭吃牛皮,而且他还经常打听事,这四九城不少新奇事,他差不多都知道,而且,还喜欢在姜泰恭这些新进厂的年轻工友面前显摆,姜泰恭也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从谁那里听来的,每天都有新鲜事,这样让小年轻们长了点见识:
“因为那老大爷,祖上出过大内侍卫,那一手摔跤是打遍四九城的。”
“哎哎哎,真的假的,不过还查出身呢,不说这个,别给人家找事。”
“没事,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还能入了他的眼了。”
“那咱也不能给人家惹麻烦。”也有清醒的。
“行,那就不说,不过今天食堂的饭菜真是太差了,一点油水都没有。”大刘嘴上撇了撇,他是不缺吃的,在外面也是少不了嘴,很是看不上今天的菜。
“凑活吃吧,这年头,收成不好,挨饿的不光是咱们。”
“是,不光是咱们,李副厂是鸡鱼肉蛋一天一个样,不是请这个厂领导吃饭,就是请那个厂领导吃饭,整天的瞎显摆。”
“哎,谁让咱们这有个大厨呢。”
“切,人家隔壁机械厂不也有个大厨,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宫里的菜谱,也没见人家嘚瑟。”
“行了,刘哥,咱别说这个,免得给人家抓到小辫子。”
“对,你看我这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老是飘。”大刘说着闭嘴,不过没过一会,又是嘟囔着:
“就是这李副厂长每天的剩菜,可是不知道便宜了谁。”
“还能是谁,傻柱呗,没看他那每天都提溜着饭盒吗,好几个呢。他能吃的完?”
一说到吃的,几位工友不由得又围在了一块讨论了。
姜泰恭虽然已经见惯了这个事,也知道傻柱捞油水,但是那是人家的事。
很是不屑,但那是人家的本事,这能算是偷吗,东西是人家李副厂长自己找来的,要说偷也是克扣李副厂长的,他是管不着,厂子的大锅菜可是没有这么丰盛。
干活,听人吹牛,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收工:
“来,小喜子,收工签到了,给来点有用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