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刘金龙听的莫名其妙。
身后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响,两辆车子原路返回陈家村。
两辆小车从新路上过,陈东让刘金龙停一下,他从车里下来,给干活的张队长招手。
张队长干了半个月活,这才知道工钱要在陈东手里领。
赶紧跑过来:“陈老板,你年轻轻刚结婚就当我们老板,恭喜恭喜,贺喜贺喜!”
“张队,带大家去我家吃饭,别上礼了。”
“嘿嘿,他们不上礼,我咋能不上,明天还要正经坐席。”
“张队,我的事办完,我给你们结工钱,当月的当月结,我不会把你们工钱拖到年底,好好干!”
张明瞪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
两辆小车离开,张明朝队友们吆喝:“都好好干,陈老板给咱每月结工钱,下午去他家吃长面。”
文兰兰身边坐着十二岁的押轿小孩,是文佳佳儿子,车门一开,小孩下去了。
被小姨又喊进车里坐着不动。
陈成端着两盅酒两个红包,假装生气训话:“这小孩不听话,都下来了,怎么又钻车里了?”
文兰兰拽住外甥娃胳膊瞪眼睛:“不行,不给红包不下去。”
陈成又对文兰兰嘿嘿笑:“弟妹,意思一下得了,赶紧下车,听话。”
押车小孩挣了二百八十块,高兴的不得了。
张老师写对联往门上贴,陈东是大学生有文化,问一个贴什么合适。
想都没想,陈东嘴里说一个:前世已是比翼鸟,今生再做连理枝。
张老师琢磨一下,满脸疑惑:“东子,不对吧?这咋像是写挽联,你老婆死了你才这样写。”
“张老师你这啥话?我结婚呢你说我老婆死了,你随便写去,别再问我。”
两个新人被一帮村里二流子货拉进新房耍新媳妇。
又点烟又抓揪的,越来越过分。
陈东来一句警告:“哎哎,我老婆怀着呢,三个月了,都给我悠着点儿,差不多些行了。”
一颗糖扔文兰兰胸里,大家让陈东掏出来,他不掏别人帮他掏。
陈东又骂:“你们这帮混子老光棍,等着我报仇。”
一个一个的,陈东都记住了,等他们结婚加倍还回去。
“东子,不是表哥说你,你再等半年,你俩结婚和你娃看满月一起办,多喜庆,现在流行这么办!”
陈成在这种事上很能折腾,可这会儿蔫巴巴,陈东见他心不在焉在一旁看,脸上满是忧虑。
陈东拽他一把:“成哥,别忧虑了,他们今晚不来了。”
“东子,我觉得他们饶不过我,都怪我手痒爱耍一把。”
那帮人闯进院里,把他拽出去剁了手指头,陈东满脑子也是这事。
文兰兰张嘴哈欠:“东子,真难熬,其实咱俩最累,他们还摸我掐我,还不敢生气,我就怕这个。”
“我挡着呢,他们已经很克制了,你是没见成子哥结婚,这帮混蛋简直是性骚扰。”
文兰兰眼泪巴巴好可怜,受罪的很。
陈东陪着笑,给大家挨个发烟,一再解释新娘子怀着孕,大家悠着些不要过火。
黄主任跟刘金龙在情薄上各记了二百块,天黑的这会儿,他俩要走了。
两人把陈东拽到一边悄悄说话:“兄弟,我俩这会儿还有事要回县里,明天再过来。”
“好!你俩回去休息吧,没必要守在我身边。”
“你不怕他们过来闹事?”
“怕,可他们真来了,我们能应付,我们有准备,除非他们来四五十号人闹事。”
刘金龙拍拍陈东肩膀:“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辆车开出去了。
王四给矮脚虎报信:“虎哥,两辆小车走了,我打听清楚了,是陈东单位的刘金龙,还有县府纪检的黄有民。”
陈东站在大门口,眼睛一斜,看见王四跟人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