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脸上讪笑：“是，我们注意这小子。”
天气晴好，阳光明媚，公园门口两排红艳艳月季花跟一款被套上的月季花一模一样。
张小梅激动的脸蛋红扑扑，说话相当兴奋。
“红姐，我卖掉八十件啦，两千块呀，除过成本赚了八百块呢。”
陈东在她旁边，脚底下成捆货拿出来在案子上摆整齐。
给小梅解释：“这才到哪儿，四万块本钱卖出来才算赚钱。”
小梅赶紧招呼要四件被套的客户，嘟嘴嘀咕：“那要卖到什么时候才卖到四万块。”
中午吃饭点，围过来的人少了，陈东跑去快餐店再跑回摊子上，给三个人提的便当。
张小梅有睡午觉的习惯，中午在摊子上熬着，头脑昏沉沉。
下午两点一过，呼啦啦一波又一波人围过来，三个人手底下忙得顾不上喝一口水。
陈红接一个电话，跟她商场老板吵起来了。
“李姐，我帮我弟看摊子呢，再请一天假，昨天晚上不是说好的么？什么，我不用干了？那我工钱呢？什么？李姐你怎么能这样？”
挂了电话，陈红脸上气得涨红：“不干就不干，谁稀罕给她打工，有什么了不起。”
老板说别让她去上班了。
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工资，押着一个月，加这半个月，陈红的打算领到手不干了。
离十五号发工资还有几天，她以为能捱到十五号。
昨天请了一天假，昨天晚上她跟老板说还要请两天假，老板不高兴，这会儿打过来一个电话把她炒掉了。
陈东问清楚情况:“姐，你干了一年了，跟她签劳动合同了没？”
“劳动合同？”陈红一脸不解亲弟问话的意思，“私人柜台，哪有签劳动合同，说打发就打发人，晚上收摊子了我去说清楚。”
吃过晚饭的一会儿，更多人去公园里散步消食，顺手花一百块买四件被套。
天色黑下来，姐弟三个收摊，案子架子和几包货原搬回保安房仓库里。
答应请张保安他们吃饭的。
一条好烟塞张保安手里，第一天摆摊，没人搅行就不错了。
听陈东嘴里嘀咕商场老板扣姐姐工资的事，张保安提了一句，找服务中心刘科长，他有办法。
有这一句提醒大不一样。
三个人在街边面馆各吃了一碗面，跑回住处进了卧室，各人包里的钱全部掏出来点一遍。
一万一千五百块。
又点了一遍，还是一万一千五百块。
“有八件对不上，不是包装垛里缺八件，肯定谁拿了货没付钱，是故意没付钱的。”陈红口气有些沮丧。
八件货成本120块，比陈东预想的折损多了三件。
他站在摊子前盯人盯货，没发现谁拿了东西没付钱转身走了。
“姐，小梅，要是不超过五件，折损就在合理范围，可八件就多了，我估计有人故意偷货。
一波人涌上来，乱糟糟又翻又抢，还要展开给他们看有没有破损，难免谁拿了货没给钱跑掉了。”
小梅口气沮丧:“我们三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嘛，红姐还说让咱俩做，她要去上班。”
陈红脸色难为：“东子，小梅，看今天这阵势，明天后天我离不开了，真被老板辞掉，工钱要不来了，两千多块呢。”
这话让陈东不明白。
“姐，什么意思，上个月的工钱，这半个月的工钱，你辞职走人，他凭什么给你不结？”
“就是不结，前面两个姐妹就这样走掉的，到现在都没要来工钱，老板搞这一手已经搞习惯了。”
陈东站起身：“走，我帮你去要钱，她不给你，我弄死她丫的。”
陈红赶紧劝住。
“东子你要弄死谁，你以为这里是咱平铺镇陈家村？
别耍脾气使性子，你跟文兰兰分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不还有小梅陪着你。”
张小梅蹭一下站起身：“关我什么事！”
陈东觉得姐的工钱不能就这样子没了，今晚一定帮姐要回来。
三个人一起去商场找李老板要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