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陈红两黑眼圈坐在亲弟眼前。
她跟女朋友分手的忧虑口气。
“东子，赶紧说清楚，你跟兰兰分手，为什么啊？”
陈东吃早餐，头不抬一下。
口气轻描淡写：“日子过不到一块，都是相互伤害，早分手早解脱，姐你再不要操心我俩这事，姐你现在算算，我总共欠你多少钱？”
从去年九月开学，陈红每月给弟弟五百块，说是把文兰兰关心好。
“东子你瞎说什么，我问你俩为什么分手，你说你欠我多少钱，我让你还了吗？”
陈东不愿再提他跟女朋友分手那茬。
“姐，西固公园广场，摆一排摊子卖红苹果被套，咱俩接下来十天干这事，把你站柜台工作辞了。”
陈红越加忧虑，这小子不正常，失恋了，受了刺激撒癔症。
“东子，你跟姐说清楚原因，姐帮你把她叫回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陈东一脸不耐烦，亲姐非要知道个一二三，咋能解释清楚？
“姐，她绝对后悔跟我结婚，现在分手算了。
姐，在西固公园门口卖一万件被套，最少挣十万块，你到底明没明白我的意思？”
陈红手伸过去，在他额头上摸一把，没发烧。
“东子，你咋知道你俩以后过日子过不到一块，什么挣十万块，你不说你俩怎么回事，那我自己问。”
陈红掏出手机调出文兰兰号码。
对面小子一把抢过手机，刷刷把文兰兰号码删了。
“东子，你干么啊？”
“姐你过分了，你干么留她手机号，我现在出去一趟，你今儿把工作辞了我带你挣大钱。”
陈红请一天假不上班，是想开导跟女朋友分手的亲弟。
这小子提着鼓囊囊文件包出门跑了。
小子轻松愉快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内心苦哈哈难受的要死。
失恋了，受了刺激，得了妄想症，想着挣十万块。
陈红就怕丢了手机丢了一些联系人，一些号码记在一个电话本上。
电话本在床底下杂物箱里。
趴在床底下拽出箱子一顿翻找。
必须跟文兰兰联系上，搞清楚他俩怎么回事。
肯定是东子的毛病，说跟人家分手就跟人家分手？
找到电话本，找到文兰兰号码，赶紧拨过去。
“喂！兰兰姑娘吗？我是陈东姐姐陈红…哎哎！你不要哭呀，有话好好说，你俩怎么回事呢？”
“什么？他昨晚给你发了一个短信说分手就没信了？”
“啊？你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说分手？不要哭嘛，有姐呢！”
“东子这个混蛋！果然是他的毛病，看姐不收拾他！”
“对，他昨晚来我这儿了，兰兰姑娘你别急，我让他主动去找你，反了他了，他敢不听我话？”
拉拉扯扯大半天。
陈红搞明白了个大概，文兰兰也不知道陈东为什么要跟她分手。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文兰兰说，她坐火车从北疆到兰城。
亲姐被混蛋小子气得龇牙咧嘴。
这个时间，陈东进一栋办公楼。
西固公园大门口摆一排摊子，青苹果被套卖一万件，十天时间赚十多万。
铁了心干这件事。
从十五年后返回一趟多不容易，是为了赚这笔钱。
心里那个乐呵。
上楼梯的脚步忽然停住，一个问题冒出来，文件包凭什么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