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七的话同样也让秦曜浑身抖了个激灵,顿时反应了过来,双眼幽怨的怒视着对方,面色涨红。
虽然她大概是真的有尽力在装作自己很生气很不满,但是由于那年纪尚小,稚嫩的面容,看上去真的谈不上凶。
硬要说的,就是奶凶吧。
所以唐染七完全没什么反应,只是正常的低着脑袋,琢磨着棋局。
真是被压制得死死的啊。
姜轶微微汗颜,再让唐染七说两句,秦曜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于是他连忙将话题带正:“当时关系闹得挺僵,那为什么现在看上去还不错呢?”
秦曜面色一顿,疑惑之情在脸上一闪而过,犹豫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一直到我们离开京城时,他们俩关系都一直挺差的。”
“毕竟当年正常来说,坐上皇位的应该是我爹才对。”
好家伙,差点成了公主。
这身份真是杠杠的。
知道秦曜对谈论这事并不介意,唐染七眉心微微皱起,问道:“那为什么皇位最后变成了你叔叔的?”
秦曜淡定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年纪也不大,这些事他们又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处理的。”
“但是可以确定,我爹当年肯定也是想要坐上那位置的。”
废话,谁不想当皇帝?
姜轶暗自翻了翻白眼。
唐染七叹了口气:“当皇上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吧,整天坐在御书房奏折都处理不够。”
她来秦王府的次数随着洛河的安定,也多了起来,遇上秦文澜的次数也不再少数,甚至还有中午留下来一同吃饭的情况。
偶尔秦文弘两兄弟也会说起这些年的事情,她也听了不少。
秦曜赞成似的微微颔首。
两人还没缓过来,正思索着权力的意义时,姜轶冷不伶仃的说道:“但如果是当昏君的话,那一定就能过得很快乐了。”
秦曜:“”
“噗~”唐染七愣了愣,随即袖口掩住嘴唇,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姜大哥这话说得实在。”
秦曜只好硬着头皮为自家老爹打包票:“爹他虽然有时候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但也有好好为人民着想的吧?”
最后那个字她说的十分小声,底气有些不足。
结果两人完全没有在意她的辩解,反而姜轶听到她这话,本来没有什么反应的,现在整得他都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弯着腰缓了好一会儿,唐染七才抓过石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喉,轻咳了两声,面色微红。
“失礼了。”
秦曜:你们压根就没礼貌过啊魂淡!
她怨念颇深。
“说起来我记得皇上登基是在五年前吧?那妮子你们为何是在去年才来的洛河?”
秦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冷冽的寒气,原本有些浑浊的脑袋瞬间清醒,她平淡道:“因为那一次他们吵得很厉害。”
“吵架?”唐染七瞪大了眼睛,“都做皇帝了还要和别人吵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