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看得出程静蕊的笑容是牵强的，但她没有说破。
“先不跟你说了，我该回去了。”
“好，谢谢你。”
程静蕊放开了白糖的手，闪烁着泪光。
白糖担心地多看了眼程静蕊后，就走出了病房，被站在外面的霍煜驰给吓了一跳。
“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霍煜驰就跟白糖朝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霍煜驰，你嫌弃她什么？嫌弃她被叶天磊睡过了，还是嫌弃她肚子上的伤疤？”
霍煜驰默着。
“叶天磊的坏，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把控的，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遭受这种不堪的事情。说到底，你是她的原罪，你懂吗？”
“我要是嫌弃她，是不会辞掉工作留在这里照顾她的。”
白糖秀眉舒扬了一下，“其实你是在意她的。”
霍煜驰和白糖相视着，没有说话。
“你可能爱的真的是她。即便不是爱，那也是一种责任的喜欢，要不然你有什么理由每天待在这里等着她醒来？”
霍煜驰垂下眼帘，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也不懂他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辞掉工作，每天都待在这里照顾着，等待着。
他以为这就是担起责任的一种表现。
他也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有很大责任的。
“她本性不坏的，只是爱你而已，也有个嫁入豪门的梦而已。现在经历这一场，她大概不再有嫁入豪门的梦了。”
“糖糖，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霍煜驰就一直盯着白糖看，欲言又止。
白糖想了想，说：“其实吧，得看你了。你好好捋一下，如果对她真的有一丝的感情，就对她好点儿，你们两个人都不要再提过去，都好好重新开始，重新认识一下彼此，也许你们就真的相爱了。”
“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不希望，也希望。”
白糖紧蹙起眉，脑海里浮现出程静蕊刚才说的话和笑容，突然拔腿就往病房的方向跑去。
霍煜驰见状，也跟着跑着。
跑进病房，霍煜驰的步子更大了，冲过去，一把搂住刚爬坐上窗边的程静蕊，拖拽了下来。
白糖有被吓到，蹲了下来，看着在对她笑的程静蕊，不禁红了明眸。
“你要死啊？”
程静蕊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我脏了啊，以后没人要我了啊，孩子也没了”心里抑制着崩溃。
“你就这点出息吗？拿出你之前跟我嚣张的样子啊，找死算什么？”
“糖糖，你别哭，我死了，都解脱了，挺好的。”程静蕊拉着白糖的手。
白糖甩开程静蕊的手，“你也太自私了！”
程静蕊再也绷不住了，哭了。
“你太自私了！！你妹妹还在上学，你要让你妹妹将来被人笑话姐姐是跳楼死的吗？！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你想死就死了？你有没有经过你爸妈的同意啊？！你除了跟我说声对不起，难道不应该对你的爸妈说一声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