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在这里!”
对于如此厚颜之徒,白芨除了抗议,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那我应该在哪里?”
江亦谦顷身,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禁锢在怀里,额头抵着她,“解开。”
白芨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疯了,他怎么能做了伤害她的事后,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扬起手瞄准他的脸,手腕却被男人在半空中截住,稳稳地放在了她的领带上
三年前,江亦谦也是这样手把手教她系领带的。
他说作为他的私人秘书,有义务照顾他的生活。
当时白芨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从他的衣柜里拿了一条领带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事没事就练习。
后来她得意扬扬地想要炫耀一下她的技术,因为她可以给自己的领带打得板正又漂亮。
结果高了她一头的男人真的站在她面前,微微低着头的时候,她愕然地发现她只会给自己系领带
当时江亦谦只是低低的笑,呼吸会一缕一缕地喷到她的脸颊上,把她一点一点的染成绯红色。
江亦谦握着她的手,手掌包裹着她,十指纠缠在一起,每个步骤都细心地交给她。
此情此景,再联想到曾经,白芨没办法像江亦谦那么从容。
她久久不动,江亦谦勒着她腰的力度又大了几分,“现在让你接个解带都不听了吗?”
她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江亦谦总说她不听话,他以为他还在给她发工资吗,她还要听话!
白芨别开脸,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江亦谦应该又是抽风了,如果顺着他一切都会变好,但是她偏偏也不想让他好,“您的领带,以后会有别人帮您系,并不需要我。”
“如果我就要你呢!”
江亦谦冷漠地问她。
这一句如果,简直让白芨头晕目眩,她笑了一下,“需要我帮您给于董打电话吗?”
江亦谦眉头皱起来,清冷的呼吸打在她额头,“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上次出差不是很顺利,合作方认为婚姻是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有责任心的重要标准,所以我和她”
“江总!”
所以你和她就要结婚了吗?
白芨心口发疼的喊了一声,“我已经不是您的秘书了,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
“白芨!”
江亦谦声音是听得出的不满。
白芨忍不住抬头看她,看见他黑眸里都是沉沉的阴翳,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心脏跳动得格外缓慢。
狂风暴雨像在黑暗中蓄力,短暂的平静后就是白芨近乎疯狂的挣扎。
“你要结婚了你知不知唔”
唇瓣不知怎么的又被咬住,两个人又滚到了床上。
但是江亦谦还是走了,因为白芨从床头柜上摸到了一支圆珠笔,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江亦谦跪在她身体两侧,只是看着她冷冷发笑,白芨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没给他,拽过包包从里面掏出房产证甩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