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弱的月光，勾勒出一个噩梦般的轮廓。
王游！
她甚至来不及坐起来，甚至来不及想什么自救方法，一个肥腻的身躯就坐到了她的床边，带着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神经病，凌晨三点喷香水吗！
“白秘书，果然是你，也不枉我提前两个小时出门找你了。”
王游隔着被子把白芨抱了个满怀，嘟着嘴就准备下嘴。
白芨迷惘是视线对着他，迎着他嘴唇的方向，“咳咳咳咳，王总？”
她声音沙哑的一匹，“我就听刚才有人敲门，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要早知道是您，我爬也得爬过去给您开门。”
有时候本能反应要比脑子反应得快，也许是这几天她饱受王游的骚扰，脑海中早已经想了无数次偶遇的应急方案。
她先贴上去，最少能抚平他一大半的怒火。
王游眉头一皱，直起身，伸手挥开白芨咳嗽吐出来的浊气，“生病了？”
“咳咳咳，王总，辛苦您来看我，我会尽快痊愈赶紧入职的，不知道您首席秘书的位置有没有，咳咳咳，为我，咳咳咳，空出来？”
王游噔的一下站起来，眼神嫌恶，恨不得蹦个八米远。
今天要出差谈生意，他们做这行的最怕晦气，女人，不急在一时，但是这要是沾染了什么乌烟瘴气耽误运势就得不偿失了。
白芨故作迷茫地伸出手想要抓他，却在空气里捞了个空，还顺带做了个委屈的表情，“王总？”
“你还好意思说！多少天了你还没入职！”
王游声音里压抑着火气，他五点再赶到机场就来得及，现在这两个小时要去哪里！
白芨闻言半撑着身子，在他面前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王总，我着急找工作您是知道的，咳咳咳，我但凡能下地，我还不蹦高去找您。”
王游又后退了两步，打量着白芨的样子，哪怕室内昏暗，他都能看见她那张比鬼还白的脸。
他眉头一皱，“脸怎么搞的？”
白芨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头重脚轻，下地摔地。”
王游沉默，看样子应该不是装的，如果他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脸摔成这样，他怎么也不会下嘴亲的。
他在心里止不住地骂于婉婉，妈的，生病也不说，毁容也不说。
光说白芨在海汀，有个屁用！
当真他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能上吗！
再看白芨那要死不死的样子，还惦记上班呢！
呵！
上班也是被他上！
他烦躁地挥挥手，“等你好了再说吧，我今天就要出差了，等我回来我希望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白芨频频点头应着，但是她忘了点多了头晕，对着王游的方向直接干呕起来，“yue~”
要不是她没吃饭，她一定会想办法吐他一身。
王游被她恶心走了，临走还不忘了说句场面话，让她照顾好自己。
白芨听到关门声后呸了一声，都不说问问要不要给她送医院。
她感觉自己被子里都是湿的，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梅玫也在医院，这个时间也不方便打扰石青，她无人可找，直接帮自己打了120。
这个鬼地方她是不能再呆了，她宁可去住院。
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护士以为她出现什么问题，一直在拍她的脸。
白芨感觉大脑一片浆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梦一样，到现在还没回过来弯。
只是她知道，于婉婉，这个名字，她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