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燕歌脸色难看，不论这里面谁是假的，打起来他得得死啊！
“你不认识我了吗？”站在镜子旁的谢暮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她的视线落在燕歌的身上，缓缓道：“你与我之间的契约……”
契约都知道？
燕歌神情狐疑，她总应该是真的谢暮云吧？
燕歌朝着镜子旁的谢暮云这边走近了几步，只是，还未走过去，左边的谢暮云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她身形一闪，飞快的来到燕歌的身边，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碧玉神剑骤然出现，寒冷的剑光微闪，径直朝着她劈了过去！
“咔擦！”
那面镜子被碎成了两半，彻底消失在这件房间里，但是假的谢暮云却没有消失。
她的手中竟然也出现了一把碧玉剑！
两把神剑碰撞，擦出火花星子来。
不过是眨眼间，两人就已经过了百来十招。
燕歌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简直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就连她们的碧玉剑都一模一样！
尤其是两人混在一起，同样的衣衫，同样的招式根本分不出你我来。
燕歌：“……”
这一关到底是要干嘛？！
让他认出哪个是真的来嘛？
还是说，要他杀掉哪个？
可就算是要杀，也轮不到他啊，他哪里杀的掉其中的任何一个！
试炼外。
水镜中，看着两个相同的人，就连院长和鸿运尊者这样的人物都分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那个是幻化镜，只要被照到的人，便能幻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出来，这替身拥有和本人一样的记忆，一样的招式，让人难以分辨。”
“若是人分辨不出来，那这一关，就极难过了。”
可燕歌这人，看上去哪里像是能分辨出真假的人来？
“你看的出真假吗？”暄和尊者忽而朝容姜问道。
“我观你两的气息相近，许是都进了对对方的灵府吧？”
容姜眸光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看向水镜之中，的确，若是他在原地的话，他能一眼就分辨出真假来。
倒不是他对这个人有多熟悉，而是因为两人在各自的神府待上的时间长了，都能察觉到各自灵魂上的气息。
“别说，这谢暮云的身手，真是后生可畏啊。”
水镜中，两人的速度都快成残影了，更别提她的身法诡谲，让人难以琢磨下一招她到底会出什么。
不仅实力强，就连她的实力都如此可怖！
苏清婉会输给这样一个人，其实输的也不冤。
试炼内。
燕歌的脚步一点一点往外挪，直至到了门口，他就再也控制不住，撒丫子就往外面跑。
谁知，他根本没有跑多远，后领就被不知道从哪来的碧玉剑给勾住了衣领，送到了其中一个谢暮云的身边。
她一手摒弃了碧玉剑，一手和另一个谢暮云对手，一边朝着燕歌侧眸看过来：“你跑哪去？”
那眼神，森冷至极。
燕歌：“……”
他勉强露出一抹笑，八颗牙齿露在外面：“是真的，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