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聂阳神色认真，说的好像真的一般：“在下想通过废损丹药，研究丹药炼制过程受到的影响因素，从而提高丹道。”
“这点，就如做人道理一般。”
“原来如此。”
王丹师眼中闪过一丝惭愧，他连忙从一旁取出两三颗乌黑的丹药，递给聂阳，诚恳道：“在下见识浅薄，差点误会师弟，多谢聂师弟提点。”
“这三颗废弃回灵丹，就交给师弟研究。”
他神色认真，心中恍然，明白对方炼丹术强于自己的原因。
当然，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聂阳也没有解释。
他看着面前三颗丹药，脸上从新露出笑容。
总算让自己找到几颗能用的丹药。
仔细收好。
王丹师又开始炼制回灵丹。
这次聂阳提醒起来更没有心理负担，两人的合作越发得心应手，王丹师汲取上次教训，又炼制出一炉中品回灵丹。
品质略高于上次。
提升虽有却不算很大。
聂阳的提醒，只是辅助，真正想提升丹药品质，炼制的丹师更为关键。
想再提升丹药品质，要看王丹师自己后续努力。
聂阳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再也享受不到高品质的丹气，真的太可惜了，但没办法，自己不出言提醒，对方就会赶自己走，有得有失吧。
“聂师弟，你在想什么？”
王丹师余光扫过聂阳。
突然发现对方神色有些异样。
他心中一动，开口道：“聂师弟，是不是想获得不同种类的丹药，好用来研究丹术？”
“嗯？”
聂阳茫然抬头，不解对方在说什么。
很快，他回神，理解了对方意思，应和道：“可惜王丹师丹道已然小成，我即为你高兴，也有些一丝紧张，担心自己丹术不能进步。”
“聂师弟，你求丹道之心我已知晓。”
王丹师佩服说道：“你放心，这炼丹房中，我还有数名丹师好友，他们此刻也苦于丹道无门，难免练出一些废丹。”
“只需要聂师弟出手小露一丝，便可获得他们友谊。”
“到时，聂师弟想做什么，自然不会拒绝。”
这是在暗示自己。
只要他能取的其他丹师信任，自可随意讨要废丹。
废丹虽不重要，却关乎一名丹师脸面，正如一个凡人，有客人来访，也会穿上最好的衣服，直接讨要废丹，难免有嘲讽之意。
“请王丹师帮我。”
聂阳温和笑着。
“聂师弟放心。”王丹师脸上立即露出笑容，“一切有我。”
两人当即离开丹房。
向一处人烟同样稀少的丹房而去。
丹房内。
王丹师正与一名中年丹师低声说话，他们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不远处默然而立的聂阳。
“你说这位聂师弟，能指点我炼丹？”
中年丹师脸上半信半疑，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聂阳没有开口。
就在原地温和笑着。
仿佛一个胸有成竹的大师一般，宠辱不惊。
这幅模样，倒是引得中年丹师有些犹豫，或许此人真的能指点自己炼丹？
“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丹师引诱对方：“最多也就损失一炉丹药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