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偷偷去报了什么散打提高班之类的？”
分明之前身手都是自己之下的……
陆子睿凉凉道：
“只是你退步了而已。”
柯煜洋险些气的吐血。
陆子睿席地坐了下来，拿起刚刚没喝完的那瓶，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柯煜洋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懒得再问那些问题了，切入正题：
“为什么不等朵朵了？”
陆子睿放下酒瓶，看他一眼。
“朵朵只是妹妹……”
“放屁！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天天嚷着非你不嫁，满心满眼只有你，你会不心动？那么多年和尚当着玩的吗？”
陆子睿撇开视线。
“她只是被萧姨影响，从小灌输了太多要嫁给我的念头，混淆了亲情和爱情，等她接触了更多男人，就会知道，我只是他众多哥哥里的一个。”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以后会接触其他男人，他就有再和柯煜洋打一顿的冲动！
他不让自己想这些，吐出口气，缓缓说道：
“朵朵十二岁的时候，一次参加比赛，被美国芭蕾舞剧团的老师挑中，要她去美国深造。她分明是心动的，可却一口拒绝了，原因就是不想和我离那么远。
私心里，我也不想她去，想想天天围绕在我身边的小丫头突然不见了，我就觉心里空落落的。
而且，我最不想她跳的就是芭蕾舞，我怕看到她变形的脚，不，我甚至不赞成她跳舞，每每看到有人因为舞蹈落下病痛残疾的新闻，我就觉得恐慌……
总之，煜洋，我限制了朵朵的发展，她不舍得离我太远，我也见不得她吃太多的苦，哥哥不是这样当的，我不能拘着她，不能让她连梦想里都只剩下我。”
柯煜洋愣住了，子睿鲜少和他说那么多话，看着他此刻有些落寞的身影良久，才道：
“也许你是对的，现在的朵朵一门心思只有你，等她长大了，成熟了，或许会后悔，她的青春里，该为梦想拼搏的年月里，只有你。”
陆子睿有些沉重的颔首。
“朵朵其实非常适合跳舞，天资极好，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国外的舞蹈学院看中，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剪断她的翅膀。”
柯煜洋叹息一声道：
“那你应该好好和大家说清楚……”
说到一半，柯煜洋又噤了音。
也许子睿是准备了好好说的，只是恐怕也知道，这样好好和朵朵说，根本没有作用，她只会更感动的一塌糊涂，更想赖在子睿身边；
如今，伊莎用最糟糕的方式，打断了子睿和朵朵之间的平衡，但也许，是最有效的的方式。
半晌，柯煜洋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和伊莎不痛不痒的交往了七年？”
“嗯。”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和我表白之后。”
柯煜洋眉头紧蹙的看着他，眼神讳莫如深，半晌，又问：
“你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