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还用了另外一个异能。”
望着莫寂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样，冯八赶紧出言解释道。
“【蓄力】是初级妖兽造物洞中爆裂犀牛产生的异能，它们的独角经过蓄力后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同等级甚至可以做到一击重伤敌人。”
“在配合上它们自身的另外一个异能【抗拒火环】，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军人来说，这两种异能的配合再加上它们本身就比我们强悍数倍的身躯”
冯八舔了舔干瘪的嘴唇，缓缓低下头，用脚在地上狠狠地踩出了一个坑，似乎想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
额头上的伤疤也变得狰狞无比，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
“往往我们数十人才可以拖住一头爆裂犀牛。”
“五十人以上才有机会干掉一头。”
“战损比有时甚至会达到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里面的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士兵会落得终身残疾的下场，或者直接变成脑死亡的植物人，终身躺在冰冷而又苍白的病房。”
”最终，可以全身而退的士兵不足百分之五。“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至今还记得。”
“什么？”莫寂张大了嘴巴，眼神中的惊讶溢于言表。
这串冰冷的数据始终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不足百分之五的生还几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百个人只有不到五个人存活！
剩下的士兵几乎全部牺牲，是他们用自己的血肉和灵魂为龙夏国铸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
尽管此时的莫寂两世为人，但仍旧很难接受这个结果，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胸口处似乎有一团烈火正在燃烧。
上一世他活到二十多岁就穿越到这个世界，现在的他也仅仅只有十八岁，思想上只是略微成熟一些，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很容易地看淡生死。
“行了，别跟新人说这么多！”刚刚释放完【火流星】的马六，此时已经接近灵力耗尽，他双手撑地，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打断了冯八的话。
“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身后这万家灯火吗？”
“就算没有一盏属于你我。”
“但光是这么看着，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冯八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同样坐在了马六的身旁，从裤兜中掏出一盒发皱的香烟。
“啪嗒”一声，
火焰燃起，烟卷被烧的通红，化为灰白色的烟灰。
熏呛的烟雾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被吐出，
火光映射在他的脸上，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哀伤。
“我靠，你个老小子什么时候把老子的烟顺走了？”马六看向他手中的烟卷，眼睛瞪得溜圆。
“什么叫顺走啊，明明是老子从地上捡的啊？”冯八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靠，那你不告诉我一声，快点给我来一根，这么长时间可要给我憋死了。”
没说几句话的功夫，两人便又缠打在一起，嬉笑的打闹声似乎冲淡了刚才的严肃气氛。
两个二十五六岁的汉子，现在竟然如同孩童争夺糖果一般，与刚才的伤感判若两人。
但莫寂心里清楚，无论是受过伤的人还是野兽，都一定会把伤口藏在心中的最深处，不愿与人分享，诉说。
尤其是这帮真正体会过“灵气复苏的恐怖”的这一帮军人。
“氤氲两理，亘古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