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间,处于爆炸中心的无数的丧尸在那一瞬间化成灰烬,几十米开极少部分的丧尸混身浴火向着四处飞溅,溅洒在碎石废区中化成滩滩火山熔岩肉酱。
路边爆裂的消防栓和汽车碎片又蹦飞了一大波丧尸,并勤快地瀑洒着丈许高水花,一时间水火交融的场面别提有多精彩了。
而那些没来得及离开中心街的幸存者带着绝望与无辜不甘心地躺在了碎石砖块下,随着那飘过的缕缕炮灰永永远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开始了吗?”罗琛皱着眉,伸着脖子想方设法想看得更远,却看不见任何爆炸的火光,毕竟小区离市中心还是太远了。
楼内的丧尸听见巨大的响动开始躁动,而楼下的丧尸也有些移动的趋势。
翌日,小区头顶掠过飞机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数量也是只增不减。
后一日清晨,罗琛看了一眼手里显示无服务的手机,眼睛中有星光闪烁,因为今日就是军方颁布的救援日,2月12日。
“该准备离开了!”
罗琛手里攥着以及那杆铝合金的自制长矛,头戴篮球头盔,脖子缠着一层保鲜膜和围巾,低头检查了一下鼓鼓背包,以及手脚上的书本护具后,开始在原地做着简单的热身运动。
下午时分,一声声摧耳欲聋的炮弹爆炸声,和“嘟嘟嘟嘟嘟”的机枪扫荡声响起,造出来这么大动静,八成是坦克和装甲车入场了。
“听声音应该离小区还有些距离,楼下的丧尸也散了不少,再等下去要是部队不进入小区地毯式搜索救援,那我不得傻眼。
还是不行,被炮火声引过去的丧尸肯定不少,自己没冲过尸群的把握。还是等等吧。”
罗琛不停地于内心纠结,最后还是决定继续打开手机自带的收音机,调到官方公布的频道。
手机音量很小,但播音的军人声音铿锵有力很快便让其投入了进去。
“再次重复一遍,军方驻扎星市临时撤离点:一、东福区体育馆,二、北岳区望龙体育场;三、西麓山军事基地;四、人文科技馆,五、雨麓别墅区……”
临时撤离的地址还是没有太多变动,唯一增加了雨麓别墅区。
相对于体育场和科技馆此类封闭式的空间,别墅区活动性要强得多,就算不济被丧尸攻破了也能往周边快速撤离。
在内心盘算一番,罗琛便把撤离的第一目标从最近的人文科技馆改为雨麓别墅区。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也开始有沉下来的迹象,军队的炮火声也不如原先密集。
一旦到了晚上军队肯定会扎点休整或退回撤离点,万一有军队换了救援路线绕过自己居住的小区,到时候换做他去找军队那不等于找死。
希望就在眼前,罗琛一咬牙决定做出第一步反击。
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都要去面对那些骇人的丧尸和残酷现实,畏首畏尾的人是无法在这吃人的末世中活下去的。
“按理来说丧尸速度和我差不多,况且我做了全身防护,打不过就撤回来。嗯!加油!”罗琛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之后便开始将堵在门口的障碍清理。
可望着门把手他却迟迟下不了手,不放心的他又抬头瞄了一眼猫眼,来回扫视再次确定了楼道里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了一道小缝。
透过这道缝隙,罗琛能更全面地看到楼道里的全景,楼道不宽不长,他记得对面是住着一家四口,房间为两室一厅的格局。
而这时对门家的大门是紧闭着的,这样一来轻松解开了第一道困境。
11楼上下楼道口也是黑黢黢的,转折的扶梯处并无丧尸活动迹象。
将一切看得仔细后罗琛也不敢松下一口气,先是将缩短一截的自制长矛伸出去晃荡几下,再度确认无丧尸攻击后才将步子迈了出去。
将长矛缩短一截是为了更好的在狭窄楼道里挥动,而长矛的另一头也被他利用瓷片以及弯折叉子做成了狼牙棒的形状,这样一来,长矛变得可抡可刺,一切该考虑的其都在心里默默盘算过了。
就是这路上的变数,谁又说得准呢。
刚出门口,他立马将一个小盒子堵在门口,要是下不去也能立马退回来,而用钥匙开门太费时间,有时候往往是这十几秒便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将楼道和电梯口检查一遍,罗琛决定先上楼处理风险,要是到时候冒冒失失跑回来被楼上的乍现的丧尸包了饺子,就太不应该了。
吞了一口口水平复心情后其紧握长矛一步步都上的沉重,硬是花了两分钟才来到了12楼的平台口。
左边一户门是关着的,很好。可当他将实现放远看到电梯口前方的那户人家大门口敞开着时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心里也开始默默打起了退堂鼓,步子也不自觉往旁边贴了几步。
“楼道里没丧尸,玄关处也没看见丧尸。”罗琛不死心探出头看了一眼后,立马将头收了回来,心里默默计划,“万一没丧尸呢,再说我又不一定非得干丧尸啊!只要速度快,第一时间把门关上不就解决问题了。”
就这样罗琛说服了自己,蹑手蹑脚往右边靠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门口的鞋柜以及半边客厅的电视机以及左边的小餐厅的木椅映入其眼帘,他又继续保持匀速往前走了大概十来秒,离门口也就两三米的距离。
这时能看见门口的地板砖上有几个浅浅血脚印,而靠近卧室门口似乎坐着个人,周围也有暗红色的血迹和洒落的物品。
下一秒那恍若恐怖玩偶似的人像是觉察到猎物似的猛然间抬起头,散乱的刘海下顿展出一抹灰白色眸子。
罗琛一时间将对面的坐着的人看了透彻,那是个女人,准确来说是一名女性丧尸。
暗红色的血污将她的可爱的卡通睡裙沁染大半,就在她嘶吼一声起身时,一颗面目全非、比正常人脑袋小几圈的粉色头颅从她怀里咕噜噜滚落在地,最后停在了一截藕段一般的小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