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联系一下安燕的母亲马小英,知道安燕在江美上课,他挂断电话后,也就直接找过去。
安燕的电话已经关机,现在的安燕不是真安燕,而是都如玉。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许川来找的目的,他来到江美,在美术学院外等到都如玉。
他不用再根据两人谁是‘冰天雪地’,谁是‘热带雨林’,已经根据她们脸上的细微区别,就能判断出。还有都如玉的口音比较向国谱,比较尖,而安燕的口音更倾向于本地,但安燕练过嗓子,能美声,真音和假音呼唤,富于变化。
都如玉不想见许川,转身往别的方向走,但听到许川说的话,她又只好跟许川走。
“你不想我当场揭穿你假冒安燕的身份吧?不想我们看守所再见吧?”
都如玉就低声道:“你想做什么?”
“想你了!我看过你下午的课表,没你的课了,下午,我们再增进一下感情。”许川坏坏一笑。
“滚,我不想!”都如玉听闻此言,不由得身躯一颤,许川是个畜生,一点都不会尊重她。但不可否认,许川也让她真实体验了何为女人巅峰的滋味。
“我知道你想!你们女人,嘴上说不要,实际上,却是要的意思。我此前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所以才闹得跟夏虹离婚的下场。”许川特意将离婚两字加重,然后带着都如玉往教师宿舍走。
在楼洞前,刚好楼上的那个女老师拿着食物回来,许川让对方先走。
那女老师走上楼,但是在安燕的楼层停下,她看着都如玉:“安老师,你,你们等会要是做事的话,请关窗,动静小一点。我昨晚通宵写论文,我今天想好好休息。”
都如玉顿时脸红,轻嗯了一声,赶紧开门进屋。
许川则讪笑,也赶紧进屋。
那女老师走上几步,可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她就下来,就听到安燕家门口的动静,她顿时脸上发热。
显然,里面两人,一进屋就迫不及待了。
她心忖,没想到淑女温柔的安老师,竟然是这样浪的女人,她是人前有多清高孤傲,床上就有多放荡……
再想着安燕的男人年轻帅气,还是个身体健壮的猛男,这个女老师又羡慕又嫉妒,不禁为自己独守空房而悲哀。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川从都如玉身上下来,洗漱过后,披着浴巾就到处看看。
都如玉缓过来,也去洗漱,然后在冰箱找吃的,看到许川盯着一幅新画。他还道:“这是你作的吗?看来你的画技比安燕的高啊。”
都如玉忽然意识到什么,上去将画拿来,直接撕碎,丢在垃圾桶。她冷冷道:“你也爽够了,你还不走?”
“急什么!我们在一起不容易,自然要一天吃饱,三天不饿。”许川没多想都如玉为何如此激动,他的夸奖也没过分,他只能以为是都如玉不想更多暴露她的画技。
他从都如玉手里将面包拿来,吃了一口。
“恶心!”
都如玉直接就将剩下的面包丢掉,去冰箱拿新的,但关冰箱门时,后背就被许川直接压住,听到许川在她耳边细语的话,她都灵魂发颤。
可作出的回应,她则是狠狠地了一咬面包,再吐到地上,瞪着眼睛,和许川对视:“你有胆试试!”
“夏虹,安燕她们都很听话,为何你不听?你真有什么高不可攀之处吗?”
“我不是她们!”
“你是,你比她们都浪!所以,你就别装了!”
“你别让我恶心。”
“那你自己主动点。”
许川见都如玉不反抗,他也没急着,加上叫的外卖也送来,他就让都如玉先回房,他披好浴巾,就去门口接受外卖。
许川看到,外面的快递员虽然穿着黄马褂,戴着头盔,口罩和手套,但是对方露出的鞋子,则是英伦风的高端皮鞋,十几万一双的奢侈品。
他问:“你是老板吧,亲自送货?”
那快递员干咳,沙哑的声音道:“是的,生意不好做。”
许川没让他进来,直接接过,就让他离开。
“先生,给个好评。祝你用餐愉快。”
那人转身离开。
许川有点奇怪,关门后,将东西放到餐桌上,看到包装完好,就放心,让都如玉出来。
他道:“现在外卖行业都如此卷了吗?老板都要亲自送餐,埋汰了那双十几万的进口皮鞋。”
他没走?还装送外卖的,真变态……都如玉瞳孔微凝,没听进许川的话,低头默默吃饭。中午没就吃,刚才消耗巨大,再不吃点饭,等会许川还要面临许川的欺负,会死人的。
许川边吃边问:“几天前,夏虹被打成那样,你下的手?”
“怎么?你心疼了?”都如玉反问。
“真是你的话,那是为什么呢?她哪里得罪你了?就算欠你钱,那你将她打成那样,她死了,她也还不了钱。”许川盯着都如玉,严肃地道,“我看过夏虹的伤情鉴定,也看过她的伤,你也许参与殴打了她,但真正下死手的,不是你,而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很高,也不胖,年龄在三四十岁的阶段,可能练过拳击格斗,是自学的那种。”
“你这么会联想,你不如做警察,都屈才了!都如玉低头吃饭,掩饰眼中的惊慌,因为许川都说中了。”
许川继续道:“说到联想,我还真能想到过更加不堪的场面,夏虹可能已经向男人下跪了,但依旧被男人抓住头发扇耳光,殴打。她可真是一点尊严都不要了。不出意外,她还被拖拽。被打的地方,可能是小洋楼,有围栏。夏虹被拖到阳台,被抓起来,抵在阳台上,随时都会被推下去。哎,要是推下去,那就是另外的结局了。对她来说,也许是解脱。对我亦然。”
都如玉沉默不语,心中却如怒海,惊骇不已,因为许川说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发生的。这如同他在现场看着一样!
许川就问:“这个打人的人,应该就是夏虹在外面的男人了。她跟我没离婚前,她瞒着我,是怕我让她净身出户。可离婚协议书也签了,她跟我已经没婚姻关系,她再瞒着我,这就有点说不过去。我也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甚至,我都听不懂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你唠唠叨叨的,很让人烦!你滚吧,我不想跟你做了!”
“哎,夏虹看到你跟我在一起的照片,她很激动,离开后就被打了,是不是她找你摊牌了?还有,你们是共用同一个男人吗?”
“去你码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不吃了,滚!”都如玉勃然起怒,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摔到桌上。
“你看你看,我就是说说,你就火了!我还有别的话没说呢。都如玉,反正你跟安燕长得像,不如你顶替她,跟我去领证结婚吧。”
许川则一点都不恼,嬉笑道,“就算你不是处,你在外面玩得也花,我也不在乎。我现在是二婚,我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