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凌战和韩野聊了一路，都是关于小雪的。
小雪和韩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们算是一同长大的，韩野要比小雪大几岁，韩野眼里的小雪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但是对待外人有点冷漠，小雪的身体很脆弱，总是生病。
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小雪是萧北辰从福利院里领养的。这么多年，萧北辰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养着，对她的疼爱近乎于溺爱，唯独小雪想入学院的事情，萧北辰一直都没答应。直到小雪上了大学，萧北辰才同意她进入学院。
“小雪的能力你见识过了吧，念师可是很稀有的存在。举个例子，学院的其他班级的学生，想要看到灵体或者拥有与灵体对抗，消灭灵体的能力，是需要强化后天训练的。像我们这种能力者，天生具备看见灵体的能力，并且有一定能与灵体对抗的能力，我们需要强化的则是不断开发和挖掘自身存在的特殊能力，同时加强身体机能的锻炼，是比普通的灭灵师更辛苦的修行。而小雪的能力是念师，是完全依靠自己的灵力和生命力将意念转为现实。再直白一点来说，小雪的能力无异于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韩野耐心的向凌战解释。
李凡一接着补充道：“而且，小雪现在的能力不能直接将念力转化到灵体或者其他人的身上，如果她强制性转化，她的身体必然遭到反噬。”
李凡一和萧北辰坐在车的前面，两个人的沉默，让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凌战简单的理解小雪的能力，就好像物理学中的力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小雪攻击对方的能力越强，对自身的损耗也就越大。难怪萧北辰一直不让小雪进入学院，如果小雪不克制的使用能力，那么她将很难活到三十岁吧。
凌战很累，回到寝室以后，简单冲了澡，早早的就睡下了。
这一夜，他做了个梦，梦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面容干瘪，眼睛干枯，上身直挺挺的立在棺材里，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凌战。凌战觉得这人熟悉，但却想不起来是谁，等凌战走进，只听那人用苍老嘶哑的声音，向凌战怒吼，凌战听了好几次，才听清老人嘴里叫骂的是“灾星”。
凌战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薄衫。
醒来的凌战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凌战到了楼下，萧北辰、李凡一已经开始吃上早餐，韩野在厨房里忙着煎蛋。
凌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
“凌战，我看你印堂发黑，眼神混沌，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吧。”萧北辰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欠揍。
“嗯。”凌战没好气的用鼻音回复。
凌战拉着凳子坐下来，嚼了一口面包。
李凡一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对着凌战和萧北辰说：“我吃完了，去上班了。”
然后他又对着厨房里的韩野喊了一声：“你跟我一起走吗？”
“稍等我一下，我把早餐给小雪捎上。”
“好。”说完，李凡一穿上了外套。
“等等？上班？”凌战懵了。
“对呀，在学院的每个人除了小雪和代林乐在上学，其他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呀。”萧北辰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此刻他的眼睛说的是“上当了吧”。
凌战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你说，我的工资每个月两万的吗？”凌战真是后悔死了，昨天为什么不跟他们签订合同。
“我是说过，而且我也没有食言，给你的工资我一分都不会少。但是，大家工作不是为了钱呀，是为了不和社会脱轨。”萧北辰耸了耸肩膀。
“再有一个，你不去主动接收信息，怎么会知道哪里有需要灭却的恶灵，我们学院也是有kpi考核的好吧。”
凌战无语，他突然想到前些天看见的短视频，好像寺庙的招聘标准都变成了研究生以上，真行啊。万万没想到啊，这种工作也有kpi考核。
凌战怼了怼身边的李凡一，：“你是干啥工作的，在哪找的，还缺人不？给我开个后门被。”
凌战一脸谄媚的笑意。
李凡一白了他一眼：“人倒是缺，就是不知道你想以什么身份跟我一起去。”
李凡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卡夹打开丢给凌战。
“你是警察？难怪老李说他是你师傅。”凌战恍然大悟。
凌战又失落了几分。
“野哥，你做的什么工作呀？”凌战转头对着厨房喊。
韩野一边解开后腰上的围裙带子，一边出来跟他说：“我自己开了一家甜品店，算是个体经营吧。”
凌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愁的太阳穴都疼。
“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