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呀，赶紧给我办理上岗啊。”
萧北辰和李凡一石化在原地。
李凡一陪着凌战办完了出院手续时，萧北辰已经在医院楼下的吉普车驾驶位里等候他们俩长时间了。
这一路上萧北辰都和凌战说说笑笑，简单的跟他介绍一下工作性质，以及包吃包住的条件。倒是李凡一一直沉默寡言，看起来倒是老成。
萧北辰突然问他：“你突然从事这种行业，会不会心理觉得不舒服或者父母会不会反对。”
凌战到是十分坦然。
“没什么好忌讳的，你们调查过我吧，肯定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
他沉默了一下。
李凡一也抬头看了看他。
“从小身边的人就因为我家里的行业疏离我，小的时候，我也没少因为这事儿挨欺负。但是我家里祖辈赚的这份钱，干干净净的，生我养我，家中长辈也是靠着这份祖业养了我二十多年，有什么好忌讳的。”
“倒是那些生来就带着偏见和有色眼镜的人，他们才更应该被我忌讳。”
听完凌战一本正经的肺腑之言，李凡一低下了头，车上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起来。
萧北辰率先加大音响的音量，放着狂躁的舞曲，跟着节奏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摆动着身体。
凌战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身体也逐渐的舒展开来。
李凡一从车后排向前靠了过来，伏在凌战的耳边，小声的跟他耳了一句：“昨天晚上，顾顾临走前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还有就是有机会，他一定会再和你见面的。他让你不要太想他。”
“切，这小屁孩。”凌战嘴上吐槽着，心里却因为没有好好的道个别而觉得有点难过。
萧北辰将这一切都收进眼底的星辰里。
凌战觉得，自己长得挺帅，至少能跟李凡一比比，但跟眼前这位比起来，怕是差的不止是一截半截。这让凌战有些嫉妒，甚至把这点嫉妒带入到了对这个人的初次评价里。凌战从小就知道，好看的蛇和好看的蘑菇有毒，所以好看的人，也是危险重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能看见鬼，但你们了解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我的认知。”凌战有些头痛，脑海中正慢慢复盘整件事情。
“还有……”凌战皱着眉心，用手指敲了敲太阳穴。
凌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是自己为什么从小就能看见鬼魂，还是他们的工作是什么。
也无所谓了，反正通过之后的了解，他也会知道，索性也就不问了。
车子从医院里出来，大概开了五十分钟，差不多要到了城市的边缘，才看见一个中式的园林。
这个中式园林很大，就像电视上国外的庄园。
凌战看着园林背后靠着的连绵山体，觉得有些眼熟。
“我靠，这不是5a级景区吗？你们工作的地方就在这座山的后面？”
凌战惊掉了下巴。
这里的山很有名，是这个城市里被保护起来的5a级景区。但对游客开放的山体部分只开发出了十分之一不到。
因为这并不是一座简单的山体，而是一整个山脉。
山脉绵延起伏千里之远，不可能完全对外开放。
但凌战也绝对想不到，在不对游客开放的山脉中，竟还隐藏了这样的地方。
车子一路向园林深处开去，凌战扒着窗户欣赏收拾的错落有致的花草树木，觉得课本中的风雅二字不过如此。
越像深处走，越是能看见从树木上方越现越多的楼阁样貌。
白墙灰瓦的四处楼阁按照四合院的方位坐落，每处楼阁间都有一段距离。每隔楼阁都是刚好三层，像是四处徽派建筑的中式小别墅。
车子从侧边穿过楼阁，便是祠堂样的单层建筑，跟凌战家祖祠有点像。
他们看到的地方应该是正门，因为这里能看见三扇门，一正两侧，目前只有一处右手边的小门开着。
门的正上方悬着一副牌匾。
“这牌匾上写的什么呀？”凌战拍了拍正在开车的萧北辰。
绝对不是因为凌战不认字，而是牌匾上的字是用苍劲有力的草书书写的。横着的草书倒像是一道横着画的符。
“破灵学院。”
“学院？”凌战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