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是你害死了顾顾，是你掐死了我的儿子。”女人气急败坏指着男人嘶吼。
“你喊什么，你敢说这件事儿跟你没有关系吗？”男人警觉的环顾四周，生怕别人听见他们的秘密。
两个人压低了音量吵了起来。
这边，顾顾周身的气息已经变得阴冷，周身被黑色的雾气环绕，黑色血管样的东西爬满了整张脸，就连眼白也变成了黑色。
李凡一握紧了手链上的珠子，时刻准备动手。
“顾顾，你怎么了？”凌战刚想伸手抱抱顾顾，就被身旁的李凡一按了下来。
“嘘，他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他正在被恨意和绝望吞噬。”
前面的两人声音越吵越大，但他们谁都不敢把视线从顾顾的身上转移过去。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你儿子。”
“不是我，不是，明明是你。”
“不是你？我根本就没想掐死他，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变得颤抖：“要不是你按住了他的双脚，他怎么可能停止挣扎，我怎么可能没控制好力道，失手掐死了他？”
男人蹲在地上，双手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把这段记忆从自己的脑袋里拽出去。
“我真的根本就没想杀他。”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对女人喊：“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
“今天下午的时候警察已经过来查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推到警察的面前，说是我杀了你儿子，你才借口出差的。一定是你。”
女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凄厉。
她笑得越大声，顾顾的嘴角也随之弯了起来，跟着她一起笑，只不过笑得邪魅。
“妈妈，小叔，今天是我的头七，我来找你们了。”
顾顾慢慢的飘到他们的方向，两人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跟踪的三人也不得不出现阻拦顾顾。
顾顾的身体停在了男人的身后，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妈妈的方向。
“妈妈，你能告诉顾顾吗？”顾顾冲着女人微笑，笑得渗人。
突然，顾顾的头直接飘到妈妈面前，直直的对上了她的眼睛，身体还停留在男人的身后。
女人被吓得失声惨叫。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死顾顾。”
女人好像疯了一般双手在面前疯狂的摆动，想要驱赶顾顾的头颅。
那边的男人倒是不挣扎了，直接瘫坐在地上，双眼发直，一滩液体从双腿之间流了出来。
在这种带有审讯意味的时候，李严的职业终于排上了用场。
“到现在了，你还是不肯说吗？再不说，我们也阻拦不了你儿子了。”
李凡一的手上又化出了一柄长剑，闪着粼粼寒光，时刻准备着。
“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要生下他。”女人呜呜的哭着。
“他爸爸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我嫁给他完全是因为钱，可时间不久，他就生了病，是肺癌，从那之后，他就成了病秧子，每天都得靠药物维持，根本坚持不了几天。”
“他们家里人根本就瞧不上我。等他死后，他们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他的财产。我身边没有东西傍身，只能选择在那个时候跟他要个孩子。他本身不愿意，是我趁他没有力气反抗，才……。”
“他没几天就去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发现肚子里怀了顾顾。等我发现的时候，找到他们家人，他们不肯承认，说顾顾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当时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有孩子，而且他明确的说过，他在生病的前期就明确的表示过，他不会要小孩，他不能让小孩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他们说顾顾是我跟野男人生的孩子，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以后不要再去纠缠他们。”
她眼神黯淡，已经不再哭了，似乎也能接受了面前顾顾狰狞的头颅。
“后来，我来到了这里，买了房子，但我却不敢给顾顾上户口，只能在家里藏着他，我怕他被人发现后，他们会羞辱我，觉得我下贱。”
“难怪会查不到顾顾的任何信息。”凌战等人觉得惊讶。
“再后来，我遇到了那个男人。”她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失禁的男人。
“他贪图我的钱财和房子，跟我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好，对顾顾也很好。可因为顾顾，他没少被自己家人和朋友指着鼻子骂，更是被戳穿了脊梁骨。”
“我们领了证。连他家人都没有通知过。自从领了证开始，他开始酗酒，大手大脚的花钱，打我，更是把顾顾当成了泄愤的玩偶。”
“到后来，他打游戏输了就殴打顾顾，买彩票没中奖，打顾顾，就连喝酒的时候酒杯倒了他都要打顾顾。我实在是被他打怕了，不敢出声。”
她在下眼镜，漆黑的夜色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