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到红溪村的知青不像以往那么多,一男两女。
来自京市、家境富裕、打扮精致,又和聂庭杨相熟的钱画意当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知青宿舍本就地方有限,现下又得腾出两个人的地方。个别的东西多,占空间大的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腾出空间。
钱画意来之前就想到这些问题,来之前带了不少东西,算是给大家的见面礼,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众人收到礼物后都很高兴。钱画意长得漂亮,家境好,知书达理,平易近人,不到一天就赢得了知青们的好感。
晚饭时间,大家围成一圈,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不停。仅一顿饭的时间,新知青就将村里的情况了解清楚了。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钱画意一脸八卦地问道:
“我今天看村里的年轻姑娘们还挺多。庭杨哥,刚才和你一起的姐姐是哪家的?刚才着急搬行李,你把人家晾在一边,也不说给我介绍一下。”
钱画意一脸单纯好奇的样子,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唯独没有嫉妒和吃醋。
一旁的男知青打趣道:“呦,杨子,家里的妹妹来了就把人家媛妹子抛到一边了,这可是你不对了。回头赶紧备点礼物,给人家道歉去。”
聂庭杨回怼道:“胡说什么呢,画意就比倩茹大一岁,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和亲妹子没什么差别。她刚来对这里不熟悉,我照应着也是应该的。”
聂庭杨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不给任何人误会的机会,把可能传出去的谣言扼杀在摇篮里。
听同伴这么一说,聂庭杨意识到下午赶忙着帮钱画意,没来得及和潘媛媛解释,一定让她误会了。
别看那丫头整天像小太阳似的,其实气性大的很,爱记仇。
男知青继续道,“画意,你庭杨哥不好意思告诉你,人家和媛妹子的窗户纸还没捅破呢,看样子也快了!”
聂庭杨瞪了一眼同伴,却没有作其他解释,默认了自己对潘媛媛的心意。
“庭杨哥,既然有喜欢的人了,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你放心,我不告诉家里人,绝对替你保密。
不过——”
众人盯着她,等她接下来的话。
“倩茹前段时间不是来看你了吗?她说没说就不得而知了。”
认识聂倩的都知道,小姑娘那张嘴就像小炮仗一样,说起话来能将人呛死,没人管得了她那张嘴。
聂庭杨最近收到家里的来信,家人并没有提到过这事,想来妹妹应该没和家里提过。
“你们还没告诉我呢,那位媛媛姐姓什么,是哪家的姑娘?我看她比村里其他姑娘长得好,皮肤白净些,穿得也比村里其他人好,看样子家里对她还挺好的。”
一女知青接道:“你猜的不错,她姓潘,爹是生产队一队的队长,家里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就她一个女孩。除了村长家,就她家是青砖瓦房,附近十里八乡都少有的。”
说起潘家,另一女知青也说道:“她大哥很早就入伍当兵了,听说在部队表现特别好,立了不少大功。”
其他人也纷纷参与讨论,“潘家老大别说是放在村里,就那形象气质,根本不输城里人。可惜,人家结婚了。”
“你可惜什么,俺倒是觉得,他媳妇儿配他绰绰有余了。反正俺活到现在,头一次见到长得那么好看的人,比画报里的人长得都好看。”
女知青边说边回忆着岑雨初的容貌,一脸沉醉的样子。
对面的男知青顺手将瓜子皮扔到她头上,“瞧你那熊样儿,花痴!”
“王勇为,你打俺干啥,俺那句话说错了!倒是你,上次干活脚受伤了,人家给你擦药,你那脸比猴屁股都红,话都说不利索了!”
听着大家的话,钱画意头脑一懵,难道她记错了?
“丽红姐,你是说媛媛姐的大嫂是大夫?”
“是啊,阚大爷岁数大了,被儿子接去城里养老了。潘大嫂懂些医术,就让她接替了。
她医术还不错呢,听说陈家的大儿媳妇难产,要不是有她在,没准会一尸两命呢!还是媛媛大哥亲自陪她去看诊的!”
“什么?你是说潘国勋陪她去看诊的?”
钱画意突然很激动,给大家吓了一跳。
“这有啥稀奇的。那么年轻漂亮的媳妇,大晚上出诊,他可不得陪着。”
钱画意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冷静下来,“不是说他入伍当兵了吗?怎么还会有时间陪老婆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