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媳妇打量着一身高档货,看起来不太好惹的聂倩茹,没有接话,对岑雨初说道:
“呦,潘家的,这是打哪去啊?”
见她一副找茬的模样,聂倩茹回道:
“朝着这个方向走,我们拎着水壶能去哪里?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郭家媳妇被怼的下不来台,不甘示弱道:
“都是一个村的,问一下怎么了?俺和她说话,你接啥茬儿!”
“嘴长我身上,我愿意说话关你什么事,还不快让路!”
“有什么可神气的!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也不怕被克死!”
“你胡说八道什么!挡路还咒人,谁家疯狗没拴好跑到这来咬人,精神有问题吧!”
“俺咋胡说了!现在村里谁不知道,韩雨初克死了亲爹,现在又把自己男人克死了。潘婶子现在因为没了儿子病倒了,还不都是因为她!”
没多会,争吵声引来许多人围观。
聂倩茹神色一顿,很快又恢复平静,
“话可不能乱说,凡事要讲证据的!什么克不克的,这是封建迷信!
没想到红溪村还有你这样的封建迷信毒瘤,看来是接受教育不到位。你再胡说,我就去县里告你,让你接受d的教育!”
郭家媳妇就是个村里抛食的农妇,哪里敢接这么大帽子,骂骂咧咧反驳道:
“俺没乱说,事实摆在眼前咋就乱说了!你冤枉人,告俺也不怕!”
胡搅蛮缠,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不怕是吧,好啊,我明天,不,我下午就去县里,你好好等着吧!”
郭家媳妇面上强硬得很,其实就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许久没说话的岑雨初开口道:
“潘国勋现在到底怎样,部队还没有给家属准确的消息。
成为军人的那刻起,他的生命就已经奉献给了国家和人民。
你这样贬低一名为国牺牲的军人,毁坏军人名誉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就算不去县里告你,这事传出去,你觉得自己以后在村里还能抬得起头吗?”
现在的法治体系并不健全,但一个人的行为若是真被定为诋毁军人名誉,就算不进监狱,也得脱一层皮。
郭家媳妇想着自己不过就是逞一时口快,怎的就这么严重了!已经吓得不敢吭声了。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们也被岑雨初这番话敲打住了,也不敢多言语。
这时郭婆子冲出来,一个大耳刮子朝自家儿媳妇扇过去,扯着嗓子骂道:
“你个遭瘟的烂货,不干活跑这躲懒了!上次打架扣工分,这次还想坐牢是不!俺家娶了你这个祸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郭婆子生怕自家摊上事,赶忙赔礼道:
“大侄女,让你看笑话了。俺回去就把这烂货的嘴缝上,让她再也不敢出来胡咧咧了。”
说完又恶狠狠看了自家儿媳妇一眼。
岑雨初没有再计较,说道:
“婶子,您先忙,我去给家里人送水去了。”
“是呢,这大热的天没水可遭罪呢,赶紧去吧。”
岑雨初走到半路上,只见潘国良急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嫂子,爹在地里晕倒了,二哥抄近路把爹背回家了。俺去找阚大爷来咱家给爹瞧瞧,你要不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