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事了,刚风语阁密报传来消息,独孤择被人杀了,居然就在大鄞城中。”孟冲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此时的梁王刚起身更衣。
“何人所为?惊龙剑独孤择的武功可不低呀。”梁王曾经见过独孤择和叶芝芝比剑,知道此人的剑法非常厉害。
“被人从很远的地方一箭穿心,对方应该是个使弓的好手,会不会是“满月弓”宫故南?”孟冲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能将半张弓拉得和满月一样圆,一箭能射中百丈之外的目标。
“此人不是之前跟着严煊守着九公子宫中的吗?快去把严煊唤到太己殿,寡人这就过去。”梁王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像都绕着自己这个九公子。
“太师,昨夜好像叶辰安去找过独孤择。”徐能一早便把独孤择被杀的消息告知了祝风为,最后他又补上了这一句。
“人虽不是他杀的,不过他擅自回皇城这件事,只怕是再也瞒不住了。”祝风为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今天应该不会有太阳出来了吧。
皇梁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大早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铺就开始各种吆喝。
窦青一脸郁闷的看着闵长河,此时他和闵长河带着丑小鬼叶安之一起在一家早茶铺吃早点。闵长河面前已经堆了好几层的空碗了,他还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这牛肉面真好吃,老板,再给我来上一碗。”闵长河舔了舔碗底,一碗面连汤都没剩下一滴。
“你还吃啊?这都已经是第五碗了吧。你个吃货,当心撑破你的肚子。”窦青忍不住跳起来拍了一下闵长河的脑袋,这家伙快把自己的生意本都吃光了。
“嘿嘿嘿…习武之人多吃点怎么啦?”闵长河憨憨一笑,他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一大碗牛肉面,又是一顿狼吞虎咽了起来。窦青真的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他朝一旁坐着的叶安之使了个眼色,叶安之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闵大哥,外面好像有人在打架,我们赶紧去看看。”叶安之拉着闵长河的衣角就要往外跑,听到有热闹可以看,他赶忙放下了手里的面碗,从凳子上窜了出去。
窦青这才吁了口气,赶紧拉着老板结账,然后追着他们跑了出去。
“哪里?哪有人打架?”闵长河跑了一路,也没看到有人打架,他忍不住问了句。
叶安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看了眼不远处的窦青,小声对闵长河说道:“这都是窦大哥的主意,他怕你再吃下去把他吃穷了。”
“这个死财迷,抠门的很啊!”闵长河忍不住偷偷骂了两句,他自然是不敢当面骂。
“吃货,你们快来,这边真有人打起来了,好像还都是高手。”窦青半天都没追上他俩,他听到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回头看了眼,连忙朝着闵长河他们招了招手。
只见一人提着弓正在飞速奔跑着,他身后跟着一个手持长枪和一个手拿阔刀之人,看样子这两人是在追他。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一大批的皇城军挡住了他的去路。从皇城军中走出来一个打扮穿着像极了宦官之人,一个身形矮小无比的老头,此人就是严煊大监侍。
“宫故南,你若是没杀独孤择,为何要逃?”严煊眼里散出丝丝阴冷之意,他和宫故南虽曾一起共事,不过始终不是一路人。
“你们要杀我,我自然是要逃。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杀独孤择,以我的实力也杀不了他。”宫故南心里清楚自己再解释也没有用,眼前这三人分明就是想栽赃给自己。他们四个人虽然都曾一起守护洛水宫,其实只不过是各怀鬼胎罢了。
“别逼我们出手,你还是自己束手就擒吧,抓你回去问话,这是王上的旨意。”严煊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碟,他的右手已经放在了自己腰间的位置,缠在腰间的阴柔剑随时准备出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宫故南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他知道今日一战不可避免,那么就用手里的弓让整个大鄞皇城见识下他真正的实力吧。
探云枪东方瀚和归海刀秦霸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严煊朝着二人使了个眼色,东方瀚见状率先出手了。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漫天飞雨般的枪势朝着宫故南刺了过去。宫故南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枪势,他的身法极为轻盈。练好弓箭的第一要素就是身法步伐,他自认轻功已经可以独步江湖,一般人想要近他身是非常的困难。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宫故南说完便高高腾空跃起,整个人停在了半空之中。周身散发着烈焰般的真气,手中的满月弓此刻也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他在半空中一个弓步向前,挽弓搭箭犹如在平地一般。弓已经拉满,一轮烈火圆月正高挂在皇梁街所有人头顶,但是他的箭却迟迟没有上弦。
“快散开,所有人都撤出皇梁街!”皇城军总指挥大喊了一声,街上的军队和百姓都纷纷撤离出了这条街,原本无比热闹的皇梁街此刻只剩下他们四人。
“我们偷偷跑回去吧,这么精彩的对决,我可不想错过。”闵长河见皇城军们都退去了,便想着再折返回去。
“你个吃货,不要命啦!刚要不是那拉弓的大叔故意在等人群疏散,只怕我们三个早就被他的箭给烧成焦炭了。”窦青看得出来宫故南没有出箭是不想伤害无辜之人,他应该不像是个坏人。
“要不,你回去帮一帮那个拉弓的大叔?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你个吃货这么蠢怎么能帮人。丑小鬼,你就老实呆在这等我们回来。”窦青看了眼边上蹲在地上的叶安之,他不放心的交代了句,随后就拉着闵长河一起折返了回去。
叶安之轻轻“哦”了声,他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仿佛在写某些文字,又仿佛再画何种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