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东说完就站了起来，刚把腿迈出凳子，桑宇宙拉住了他的胳膊。
“顾总，我真的不希望因为今天我跟您说了这些，就影响您对我的印象，我一直是很敬重您的，希望以后能多跟您学些本事。”
顾长东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桑宇宙，拍了拍他拉住自己的手的手背，离开了。
顾长东刚走，桑宇宙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他真的是太紧张了。
桑宇宙坐在食堂正中间的位置上半天没能动弹，刚刚他和顾长东的对话他倒是录音了。
只是，顾长东似乎没有留下什么话柄，真是老狐狸，桑宇宙在心里这样默念。
不过，顾长东离开后可没闲着，他第一时间给章总打了电话。
确认过章总确实有一次情急之下跑到杂物间跟客户通了一次话，因为那次他们加大了换货数量。
珊姐他们公司这种国外客户的换货，一般都是证明原货物确实破损无法售卖后，就让客户就地处理了。
国际航运成本高，再把货物寄回来没必要，加上就是一些低价值的玩具，不具备返修的意义。
这让销售钻了空子，他们如果跟客户的验收人员关系好，就可以联合起来吞货，然后再自己弄个店铺网上廉价售卖。
这样真能赚不少钱呢！
顾长东把今晚从桑宇宙这里听到的，一五一十也跟章总说了一遍，他两个人盘算着，如何封桑宇宙的口。
桑宇宙这两天饱受着煎熬，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跟顾长东“摊牌”会不会有奇效。
顾长东那边也是沉得住气，晾了桑宇宙几天。
就是珊姐给桑宇宙发微信的前一秒，桑宇宙接到了顾长东的内线电话。
顾长东约他今晚一起吃饭。
桑宇宙觉得看来他们是信了，他心里有些窃喜，但是后面还有更加难办的事情在等着他呢。
顾长东给了桑宇宙一个地址，让他自己过去。
等桑宇宙到了地方，看见顾长东和章总已经在那坐着了。
“小桑，这边。”
章总先看到桑宇宙，他挥手招呼他过来坐。
章总全名章锦正，40岁左右，长着一副精明的面孔。
今晚，有酒有菜。
“小桑，今晚放开了吃，放开了喝，给你改善改善生活。”
桑宇宙落座后，顾长东和颜悦色的对着桑宇宙说。
“谢谢两位老总。”
桑宇宙来的路上就想，今晚还不知是个什么鸿门宴呢，没想到顾长东还叫上了章总。
吃喝大概过半，章总先开口。
“听顾总说，你那儿有一段我的录音？”
章锦正说这番话的时候，面部表情特别严肃，能看到他精于算计的小眼睛里，射出了火光。
“额。。。不是我有，是。。。是。。。小军。”
“哦，小军，哪个小军？”
“就是。。。就是。。。之前我们部门离职的一个前同事。”
“哦，都录得啥啊？”
“嗯。。。就是。。。就是。。。有次你在杂物间跟客户打电话，他。。。他。。。正好躲在里面打游戏。”
章锦正问话的语气是有杀气的，毕竟直接证据的主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