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父皇从赵小姐手中得了您这副画,不过上面没有提诗,父皇今日想起来,便让本殿下拿过来,请大师提诗。”
沧澜看着眼前的画,一脸茫然,这是他画的?
他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半天。
无人注意到赵时雨紧张的攥紧了衣袖。
“这不是我画的吧?”
沧澜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
院长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看向赵时雨,难道这画不是沧澜大师所作?而是赵时雨作的?可赵时雨为何不说?
如今太子在这儿,赵时雨当初没有否认此画是沧澜所作,算得上欺君之罪。
也罢,日后再问她便是。
“此画是我从赵小姐手中所得,是我眼拙,这才认错了,时雨受过大师指点,画作相似也在常理之中,时雨,这画可是你作的?”
院长这会儿是真觉得此画是赵时雨所作,毕竟是她拿出来的。
赵时雨知道院长是在帮她,“是我作的,当日那种情形,我被吓到了,没敢说。”
是院长先认错的,她这样一说,陛下只会觉得她胆子小,而且有她大哥和沧澜作靠山,陛下不会怪罪她。
赵时雨的手心汗涔涔的,眼底略过一丝紧张。
“原是这样,不过,父皇很欣赏这副画作,更何况赵小姐又和大师有些渊源,不如这样,就请大师提诗一首,我好向父皇交代。”
太子不疾不徐的开口。
“啊,什么渊源?”沧澜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听不懂这些年轻人说什么呢。
赵时锦心里憋着一股气,tmd这女主气运真强大,这都能给她圆回来。
这画明明是她以前作的,怎么落到了赵时雨手里。
院长对赵时雨另眼相待,就是因为这幅画?
捡漏大王啊!你说你捡漏就捡漏,捡到姑奶奶头上来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赵时锦攥着毛笔,反过来一端重重的捅了一下桌面。
大家伙齐刷刷的看过来,赵时锦攥着笔又是一拍。
嘶,太用力了,好痛。
赵时锦心里嚎叫,面上气势十足。
“赵时雨,你说这画是你画的?”
赵时雨听见这话,只觉得后背爬上一阵寒意。
莫不是这画是赵时锦作的?不!这不可能,赵时锦才没这本事。
“是我画的。”
赵时锦轻笑,“好啊,我且问你,这画上之马出自何处?”
众人只觉得赵时锦见不得别人好,出来作妖,个个交头接耳的低声说话。
赵时雨心中紧张,“我想出来的而已,长姐这是何意?莫不是你又要说这画是你所作?”
她说完,贝齿轻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红,一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之态。
这么一对比赵时锦就显得咄咄逼人。
赵时锦呵呵一笑“本就是我所作,我告诉你,此马是两年前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太子殿下,您仔细瞧瞧。”
太子没想到赵时锦会点到自己,抬头看过去时,赵时锦朝着他飞快的眨了一下眼。
太子蹙眉,这个赵时锦,凭什么会觉得他会帮她撒谎?
秦明扬也看了过来,唇角微微上扬,那眼神里的期待……
太子看向那副画,一脸认真,他道:“此马确实和西域进贡的那匹很像!”
赵时雨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赵时锦画的?”
“可为什么画风和手法跟沧澜大师的很像?”
“殿下会不会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