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疯了?你会不会说话?快给钱,否则我就去找舅舅要了啊!”表哥一脸不耐烦的冲她,一只手伸出来。
“咦?这什么情况,我怎么看不懂?”
“你还不知道啊,就前几日张意欢拿着给太后娘娘寿辰准备的玉佛来书院,结果不小心被邓夫子的儿子撞到了……”
“当时我在场,沐小公子说有人推他,看来真的有猫腻哎。”
“这位小公子是张意欢的表弟?看来是真的啊?”
“没想到张意欢是这样的人!”
“她也太阴险了,还说那尊玉佛是受过明善大师开光的,要说后来时锦姐没有把玉佛黏好,这怎么赔的起?”
“她心肠好恶毒……”
“……”
张意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逐渐发白。
她想把表哥这个蠢货拉走,谁知道拉不动,蠢货还一把甩开她。
“我说你到底给钱不给?”
表哥是个无法无天的纨绔,明明是名门子弟,却痞里痞气。
张意欢没想到他一点也不顾忌这是在学校,也不怕自己名声臭了么?
教古琴的夫子来了,见大家都围在门口,冷着脸训斥“都回自己的座位去!”
张意欢见人群散了,压低声音说“钱一分都不会少你!”
表哥眯眼笑了“那就好。”
张意欢心乱如麻,也没功夫找赵时锦麻烦了。
只是,表哥为什么突然提起到学院找她要钱?
明明说好沐休的时候私下给他。
张意欢的目光缓缓落在赵时锦身上。
前面那人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多多少少带着点儿嘲笑与挑衅。
是她!赵时锦!
这个贱人!
张意欢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表哥为什么会答应帮她?
“张意欢!张意欢?”
讲台上的授课夫子有些不悦,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
“夫子。”张意欢急忙应了声。
这模样一看就没好好听课。
“我方才教的那段,你弹一遍。”
张意欢脸色僵硬,她根本没听,怎么弹啊?
赵时雨有些嫌弃,她怎么能这么蠢,但好歹是姐妹,便小声提示了一句。
“长相思。”
张意欢弹起来 却听见一阵阵嘲笑。
“她弹错了好几个音节……”
“好蠢啊……”
不过短短一天,张意欢诬陷沐念善的事情传遍了,甚至还传到男子书院那边。
以至于无论张意欢去哪儿,都能听见有人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张意欢恨死赵时锦了。
赵时锦去找秦明扬拿里衣,结果那边拖堂了,年迈的老夫子在学堂上抑扬顿挫,摇头晃脑。
赵时锦站在栏杆旁,看着院内风景。
“秦明扬,你家小可怜来找你了。”云不离压低声音说了句,捅了捅正在打哈欠的秦明扬。
秦明扬正犯困呢,闻言朝着外头看去。
赵时锦站在走廊上,背对着学堂,可他一眼便认得出她。
赵时锦背影纤细,长发如瀑披散而下,发髻上带着他送的发饰,她就静静站在那儿,融入满园风光中,美得就像是一幅仕女画。
秦明扬按了按自己心口,心里的小草高扬着头,越长越高,欢呼雀跃着,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