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明明答应我的。”
“可笑,十多年前他也答应你,只要你帮他上位,他可以让你坐上资源局局长的位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坐上了吗?”
“你是谁?”
钱百吉看着眼前的鬼面,有些心虚,十多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还活着,除了他只剩下他那个不知所用的女儿,可当时她只有几岁,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鬼面人看着他,讥讽的笑声,在他听来尤为刺耳。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第二个问题,你的前妻元容悦去世前留下了一个盒子,她把盒子给了你,现在那个盒子在哪里?”
钱百吉看着眼前这人,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更让他恐慌,僵持之下,他并没有开口,他在等着鬼面说话。
“不说也没关系,打到他说为止。”
鬼面背靠在椅子上,看着白脸走到钱百吉身边,正准备动手,钱百吉叫出了声。
“我说。在长庚村,我家的老宅里。”
“呵,弄死了她,还把她给你的东西藏的那么严实,你这假装出来的长情,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我伤害她是事实,这我说些我不会辩驳,但我没有装,我喜欢她,我一直收藏着她给我的所有东西。”
“你的喜欢只不过是踏着她和她亲人的尸体上位罢了。”
“我……”
“你不用狡辩,这是事实。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何德何能让一个市长的女儿为你和家人决裂?还不是你从中挑拨,整日pua她,操控她的行为和思想,最后成为你手中的刀,刀尖朝着家人刺。”
“我没有,我没有,是他们看不起我的,是他们不对在先,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辛苦考取的大学,在他们嘴里一文不值,我努力维持的人际关系在他们眼中上不的台面。是他们,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绑在凳子上的钱百吉激动的站了起来,青筋暴起,眼眶发红,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所有人仇视的年代。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成不了他们中的一员,无论他怎么和别人交好都不能走进他们心中半分。
他永远记得,他跋山涉水千辛万苦从老家带到学校的橙子是如何被他们踩在脚下随意践踏。
他也永远记得,宿舍里另外几个在以为他不在的情况如何议论他,说他身上粘着一种洗不掉的猪臭味,和他们在一起让人恶心。
他更忘不掉,班里同学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一样的躲着他,只有元容悦偶尔会给他笑脸,偶尔给他帮助。
“呵,你所谓的看不起,不过是你以为的看不起。他们踩踏的橙子里被别人涂了不知名的液体,他们说你臭,是因为你经常不洗澡。可能你觉得你在节省,为了那点洗澡水勤俭节约,可当你大手大脚请客时是否还能想起这些?”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所有的事情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并未了解全貌,只觉得别人瞧不起你,可你做了什么能让别人瞧得起的事?为了所谓的学生会职务贿赂老师同学,为了所谓的学校奖学金编造各种谣言中伤同学,更甚至为了帮某个老师上位成为院长,陷害他的竞争者,你是否想过,你所做的一切,能无形中杀死很多人。”
“不可能,不可能,这些事没人知道,知道的已经都不在了。”
“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容悦她,我并没有想伤害她,我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有她有我。”
“你们的女儿呢?”
“她不是我的女儿,是容悦和别……”
“钱百吉,你还记得你毕业实习被灌醉那晚,是她照顾了你一整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钱百吉拼命挣扎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勒出了血痕。
身后的白脸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将他狠狠的按在椅子上,又顺手给了他一拳。
“有什么不可能,只是阴差阳错,她留下的纸条被卷进了垃圾桶里,你以为你只是做了场梦。”
“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怎么,恼羞成怒准备杀人放火不成?”
“不可能,那不是我女儿,那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她和我一点都不像,她不是我女儿。”
“是涂虹说的吧,那她有没有经常在你耳边说,她的女人和你很像?”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钱百吉,有时候你是真的蠢。收收你的假慈悲,最后一个问题,你抓走元容悦的女儿是胁迫元羙签了什么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