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往外走,靠近门口的小床,一只小手拉住了她的衣服,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这是刚才那个被嘲笑尿床的小朋友。
“姐姐,是不是弱者就要挨打?”
元歌很惊讶,不到5岁的小朋友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转身蹲下,拉着他的小手,塞进被子里盖好。
元歌轻轻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了他的焦虑和不安。
小朋友的内心很脆弱,特别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小孩更敏感。
“安安,是被坏人欺负了吗”
他摇摇头,挣扎了一下才悄悄开口
“我看到院长妈妈被坏人欺负,他们嘲笑妈妈是弱者。”
“安安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姐姐你带草莓来的后一天。”
元歌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大概在半个月前,难怪院长昨天跟她讲福利院附近要拆迁。
只要涉及拆迁总会有赔偿,或多或少。有些企业为了少给赔偿款,往往采用极端方法,让住户自己搬走。
福利院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但如果赔偿,费用也是相当可观,至少会让某些人眼馋,不知道来搞事情的人是哪一边的。
院长既然没说搬,那应该还没下批文,也还没确定一定会被拆。
这些来闹事的人,无非觉得院长带着几个小孩子好说话,可他们忘了,这是政府给的房子,不是谁都可以来搞事情。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们受欺负。”
“姐姐你真好。”
“下次有坏人,给我打电话。闭上眼睛睡觉吧。”
听着他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元歌起身往外走。
关了房门,大门口开关门的声音传来。
院长抱着怀里睡着的小朋友,看着已经走到她跟前的元歌,还未开口,便看到元歌接过小朋友抱在自己怀里。
“元歌谢谢你。”
“应该的。”
说完抱着小朋友进了房间,等她转身出来,院长端着杯牛奶递给她
元歌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微微甜,好喝。
“元歌今晚住这里吗?我给你整理房间。”
“不麻烦,我等下回去……我认床。”
“行,那我就不留了,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等她喝完了牛奶,和院长告了别,出门往回走。
这里有些偏僻,走出去好远才能打到车。
这里也混乱,住着城市边缘的各色人群。
穿过一条小巷,远处的吵闹声越来越近,转过拐角,前面站着一堆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小青年,嘴里叼着烟,冲着靠在墙边穿着连帽衫的男生嚷嚷着。
元歌见怪不怪的从旁边经过,不小心踢到石子,正巧砸在中间站着的那个黄毛头上。
“谁特么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大哥,好像是那个小姑娘。”
一个瘦若竹竿的小青年伸手指着元歌。
离开福利院的牵制,元歌又恢复了高冷的状态。
“路过,别吵。”
其实她不高冷,只是喜静并且懒得讲话。
“嘿,你个小东西,胆子很大吗,敢偷袭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
“好吵。”
元歌十分嫌弃,并且很想睡觉,凡是吵到她的都要受“教育”。
话刚说完,一阵风过后,那个自称老大的小黄毛直接挂在了墙上。
元歌若无其事的准备离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靳君铭摘下口罩,叫住她
“你等下,我们一起走。”
元歌扭头不解的看着他,靳君铭很上道,瞬间懂她的意思
“家里没菜,出来买菜,楼下超市菜空了,到这里买完菜……迷路了。”
“哦。”
元歌转身往前走,靳君铭小跑着跟在后面
“你等等我,刚才谢谢啊,你是不是也没吃饭?晚点回去我做饭,算是报答你救命之恩。”
“嗯。”
“你怎么在这里啊,大晚上的多不安全,你还是个女孩子,更不安全。”
想到刚才上墙的社会小青年,靳君铭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的机智点了赞,还好没有忤逆大佬,要不然,他自己会被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