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凤清瓷定定的看着远处,冷笑一声。
“有些人呐,就是不好好珍惜这美好生活。”
红唇轻启吐出一句话,听得春蝉和黄桃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见自家主子走进一条小道,朝花丛深处而去,她们俩连忙跟了上去。
云一和云二也跟了上去,细看两人眼中居然带着点兴奋。
要搞事情了吗?真是太好了。
天知道她俩自从来到宫中伺候小姐,处处不适应就算了,还闲得蛋疼。
一不能像在云府一样练功舞刀弄棒,二不能随时随地找人切磋,日子实在无聊至极。
而现在,居然有人敢在背后骂小姐是狐狸精!
哈哈哈,这让她们看到了有架可打的美好希望啊。
……
小径深处是一个风光极好的亭子。
坐在这处亭子往外望去,既能观赏到远处成片成片盛开的鲜花。
又能欣赏到湖面上那几只悠哉悠哉在湖水中戏水的鸳鸯。
小亭子周围种植了一排排花树,微风一吹,桃粉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景色那叫一个美不胜收。
而此时,两个穿着充媛这一级别宫装的女子坐在小亭内。
周围站了一圈婢女,那两位低着头正说到兴头上。
她们都是不喜凤清瓷的,前些年还在闺中,她们的光芒全都被那人遮挡便算了。
入了宫,对方依旧高高凌驾在她们之上,不过一个克父克母的孤女,又凭什么处处落好,处处凌驾于她们这些正经贵女之上?
所以她们绝不吝啬自己的语言用来攻击她。
“可不是嘛,妹妹啊,那凤清瓷除了一张脸能看得过去,整个就是一粗鄙之人,
前些年京中各家公子还将之奉为最想娶的闺阁贵女首位呢,哈哈哈。
也不怕娶了人家自家也遭了殃,落得个丧父丧母丧家的下场。”
“姐姐你这一说,妹妹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凤清瓷还是一个孤女,既克父又克母,从小就有爹娘生没爹娘养,怪不得能成长得这样勾人,
还有啊,姐姐,你说凤清瓷这样的,她娘能是个好的?说不定她娘生前也是个喜欢勾人的,那云轻越就是个病秧子罢了,不勾搭人如何令凤霖大将军对她死心塌地。”
说话的女人正是韩充媛。
韩充媛对凤清瓷的母亲不屑至极,就是因为她母亲年轻时候也喜欢凤霖,还追求过凤霖。
可凤霖对她母亲一点都看不上眼,满心满眼都只有云轻越一人。
她母亲最后只能另嫁他人,从小,她便听母亲各种诋毁去世多年的云轻越,还在她耳边念叨,若当年嫁的是凤霖,如今凤清瓷的地位身份都该是她的。
耳濡目染之下,韩充媛自然嫉妒极了凤清瓷。
另外一人,冯充媛并未反驳。
“哈哈哈,妹妹分析得对极,对极。
我和你说,妹妹,凤清瓷三年荣宠,至今仍未有孕,你说会不会是她本就不能生?”
“姐姐,万一她能生,但是怀了之后腹中孩儿被她给克死了呢?”
“也对,她命硬,克死自己的孩子也正常。”
两人正在兴头上,并未察觉空中弥漫着一股极其危险的骇人寒意。
凤清瓷站定,双手环抱在胸前,那双凤眸氤氲上滔天骇浪的血色。
父母,是她心中的禁忌,以前在将军府,府中无一人敢触及她的禁忌,现如今倒是碰见两个胆大的。
若是说她便罢了,辱及逝去多年的父母亲却万万不能。
呵!
她脸上绽放出一抹姝艳绝伦的微笑。
只有熟知她的人知道,她心里滔天的怒火,正待喷薄。
身后云一云二心里咯噔一声,春蝉和黄桃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