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不介意的,就是妹妹母家江家是近几年京都的新贵,
若是这不懂尊卑的风声传出去,旁的老牌世家大族就更看不起草根出生的江家了。”
她慢条斯理的说着,越说,江媛姝那张清丽无双的脸上神色越发难看屈辱。
凤清瓷!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羞辱我!
紧接着她又见上首那位仪态万千的人红唇微启。
“妹妹是许久没向本宫行礼,所以把该有的礼数忘却了吗?没关系,本宫让春蝉教教你便好。”
“春蝉啊,江修仪年纪也不小了,老是不记事,你帮帮她,给她示范一下该如何向本宫这个贵妃行礼。”
凤清瓷轻轻挥了下手,语气严肃的对春蝉道。
一句年纪也不不小了,再次在江媛姝心里狠狠扎了一刀。
她今年已是二十三岁了,比皇帝容晔还要大一岁。
刚及笄时,江家给她定的亲事一连黄了好几个,拖着拖着她就被拖成了老姑娘。
后来赶上凤清瓷被皇帝直接纳入后宫,她和几个其他的官家贵女也被选进了宫。
这边,春蝉对眼前这一系列发展有些搞不清状况。
往日她家娘娘不是和碧玺宫的江修仪关系最好吗?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宫,就是连江修仪如今的位份都是自家娘娘向皇上求来的。
怎么才几天没见,她家娘娘就这般不待见江修仪了?
自家娘娘如今的态度,就好像那江修仪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且得罪她的事情一样。
想不通!
她带着满头雾水走到最中间,蹲下腰身,恭敬的朝上首凤清瓷行了一个宫廷礼仪。
“臣妾拜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声音恭敬,神态恭敬,一举一动之间的礼仪动作也标准得就像是被尺子丈量过一样。
凤清瓷娇矜的抬了抬下巴。
凤眸半迷着看向脸色铁青的江媛姝。
这个动作,很像很像是将眼睛放在头顶上看人。
因此也使得江媛姝心中更加嫉愤,细听还能听到她手中锦帕传来一声轻轻的撕裂声。
上首风华万千的贵妃白玉耳朵微动了下,心里乐开了花。
哼!
江媛姝,看我不羞辱死你!
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对方的性格。
出生草根之家,直到江父来到外祖父门下效力后,江家才在这偌大京都中一点点融入到贵族圈,成为京城百姓争相议论的新贵。
可也正是因为出生草根之家,这江媛姝的性子格外敏感自卑。
别人随意一个小举动都会被她以为对方是在欺辱她。
“怎么?妹妹怎么坐着不动?是没学会方才春蝉教给你的礼仪吗?”
“既然没学会,妹妹早说才是,春蝉,再给江修仪演示一遍,这一遍你可得慢着点……”
话还没说完,快要被气吐血的江媛姝便咬着牙开口。
“不用了,我学会了。”
她眼眸含着一包晶莹点点的泪花,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凤清瓷。
正主心底冷笑一声,她可不是容晔那个狗皇帝,会被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迷惑到。
红唇一勾,她漫不经心的抚了抚鬓角。
“看来妹妹还是没学会,那现在本宫便亲自教一教妹妹你,在本宫面前可不能自称我,而要自称臣妾或者……贱妾!”
最后两字,凤清瓷咬得格外重格外不屑,也格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