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边继续绘写字符，一边尾随着波若城行进。
而他那手上写出来的字符，也在他的随性之间，变为了乱七八糟，胡写一气。
天色正亮。
遮天避地的波若城，在空中划过。
被城池带起的风，狂乱拂动。
而就是这风，把一片本来伏在地面山的黑色雾气，给惊扰。
继而，黑雾窜动，带着浩浩荡荡的威势，直腾天空后，向着波若城追去。
“什么玩意？”
在城池后方的曹生，看着把自己身子拢住的黑雾，傻傻发声。
“啊啊”
生闷低沉的声音，在黑雾中生出。
声音之后，一片骷髅，率先在黑雾中现身。
这些骷髅，全部趴伏在黑雾之上，且它们那骨架的颜色，也与黑雾的颜色相似。
它们不是人形，倒像是没了血肉的狗，只不过它们的身架，要比狗大好几倍。
出在雾中的这些骷髅，并没有动作。
它们只是用着没有眼珠的眼眶，盯着曹生。
而曹生，也没拿这些骷髅当回事。
他是怕鬼。
但他只怕那些蓬头遮面，双脚浮空，幽异飘动，外加神出鬼没的那些。
至于黑雾中的这些，对他而言，就是一些骨头棒子。
他现在忙着炼丹，根本没有功夫去搭理这些骷髅。
且这些骷髅也没怎么着曹生，曹生他也不想多惹是非。
“你是谁？”
就在曹生继续忙动时候，一冰冷的女子话音，出在了曹生的耳边。
寒意在曹生的身上生起。
这种寒，他不久之前，还经历过一次。
然后，被寒意及身的曹生，一下子就忘记了手中的动作。
他的头，也微微转动，看向了朝着自己发音之处。
“鬼呀！”
被吓得失了魂的曹生，惊吓出声。
他人，也在话语间，疾闪而飞。
他那匆匆的一瞥，并没有看的太清。
他只是看到了一身黑衣，看到了黑衣中的一个白脸，而白脸之上，便是长长的发。
因为只这些，便已是和他心中所惧怕的那些鬼物相符。
继而，最怕鬼的他，便已平日绝不可及的速度，逃奔出去。
他这一走，反而让天空中的那些鬼物一阵迷茫。
那追赶波若城的黑雾，也随即停止，并落回了地上。
只不过那个把曹生吓走的黑衣白脸，却已是消失在了黑雾中。
至于空中那个硕大的丹炉，它也是在原处呆了一阵子。
可随着丹炉内的气息再次狂暴，它晃晃悠悠的，向着曹生离开的方向，飘了出去。
飘动间，丹炉内那种委屈的情绪，再次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