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名字就让人觉得不俗,比他这个dis霸气多了。
事实上,全总也确实很有干劲。
在集团调研了一个礼拜以后,就向狄思科提出,应该深化改革,尤其是用人和薪酬方面的改革。
同时还要在传呼机、vcd影碟机和车载收音机之外,寻找新的增长点。
这些想法都与狄思科的不谋而合,那就干吧。
狄思科将两位骨干工程师申请辞职的消息告知全总,希望他也能想个妥善的办法将人才留住。
全开瑞对国企薪酬制度有一定了解,闻言就不由蹙眉道“企业薪酬是有最高上限的,咱们即使想给两位高工加薪,也不能过线,更不可能达到每月2万5的月薪。”
就比如高级技术人员的薪酬范围是30005000元,那么企业即使想给职工加薪,也只能加到5000元。
再高就不成了。
这件事确实比较难办。
“咱们能不能在其他方面给两位高工一些优待”全开瑞问。
“比如呢”
“比如住房和交通。”
狄思科早就打听过二人的情况,“两位高工都已经被分配了住房,两室一厅,而且之前住房改革的时候,他俩都将自己所住的房子买断了。”
全开瑞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沉默了。
想来也是,如果事情真的能轻易解决,那么在他上任前,这位小狄总就能将事情处理了。
他来腾飞快十天,研究了腾飞的内部资料以后,也算是见识到了狄思科的厉害。
之前腾飞差点破产,狄思科却让企业很快扭亏为盈,这哪是能轻松办到的
银行不会给濒临破产的企业贷款,政府也不会拨款补贴,即使有了能赚钱的vcd项目,没有启动资金,也很难发展起来。
全开瑞研究了几天资料,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位狄总其实是把杠杆玩到了极致。
银行的钱他
先欠着不还,元器件供应商那边也是先拿货后付款,客户那里更是要求先打款再发货。
反正从生产到销售,没有一分钱是他自己的。
能说服大家遵循腾飞的游戏规则,这也是本事。
全开瑞蹙眉说“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薪酬的问题,咱们就只能从房子车子这类实物奖励上想办法。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人家的年薪能达到30万,什么样的房子车子买不到”
“正是这个理。”狄思科叹气说,“现在其实已经不止是两个高工的问题了,知识型人才流失是非常普遍的,最好能想个办法给知识型人才集体提高一下待遇,遏制一下人才流失的速度。”
国企有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一线工人的工资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而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工资要大大低于行业平均水平。
正因如此,才造成了高学历人才大量向外企和私企流动,而基层职工却死守着铁饭碗不肯放手的局面。
不过,这也属于历史遗留问题。
目前的工资制度沿用的还是计划经济时期的制度,当时大家都认为一线工人的工作是最脏最累最苦的。
所以,一线工人的薪资福利通常比较高,而且工龄越高工资越高,有的基层老工人,比年轻高级工程师的工资还高。
这种情况放在外企和私企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可是放在国企却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全开瑞提出一个设想“给职工涨工资也不是随便涨的,咱们要考虑到工资成本的问题。现在一线职工的工资明显高于市场平均水平,咱们可以想办法降低一线职工的工资,然后用这部分工资贴补给技术人员。”
狄思科“”
“给职工降薪,阻力可能会比较大,”全开瑞说着又摇摇头,很快就否决了前面的话,“要不然就想个什么办法,专门给主要技术骨干和管理人员涨薪,涨到贴近市场平均水平。”
狄思科心说,那可太难了,猎头公司给我开价一百万呢。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地说“全总,在企业推行任何新制度之前,都需要由职工代表大会集体决议。如果职代会通不过,咱们的任何决定都无法实施。”
然后,他就给对方介绍了,去年解决职工医院问题时产生的争论。
这种牺牲大多数人利益的决定,即使是科学理性的,在职代会上也不会被通过。
谁乐意自己被降薪啊
即使不降薪,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涨薪,而自己却保持原地不动,那也是不行的
要降就一起降,要涨就一起涨。
职工们不会接受被区别对待。
全开瑞以前一直在部委机关工作,对理论和政策研究得很透。
虽说在西北挂职锻炼过两年,也算有基层工作经验,但来企业工作还是第一次,对于企业内的很多规则还需要摸索。
他这种情况跟当年的徐叔阳差不多,狄思科愿意给对方更多的